聽著皇甫嵩撕心裂肺的叫喊聲,秦綰心裏一點同情都沒有,想到皇甫嵩之前做過的事情,秦綰隻覺得這一切都是皇甫嵩應該受的。

當初是誰先出手算計人的?又是誰處處想要壓人一頭的?什麽叫做自作自受?這就是了!

“皇甫嵩,如今你想要再回大郢已是不能夠了,昭武帝不可能會放過你,即便是昭武帝肯念著你是他的兒子而放你一馬,大郢的百姓誰肯放過你?你做的那些事情早已天下皆知,若你還想留著你這條狗命,你此生都不要回大郢了!”

秦綰看著皇甫嵩,絲毫不客氣的對他說著,反倒是將這些話一口氣說了出來,秦綰便覺得心中十分暢快。

“忘了與你說了,葉錦繡如今已經有了好幾月的身孕,想必來年開了春後,她的孩子就要出生了……”

秦綰這般說著,便暗暗打量著皇甫嵩臉上的神色,果然見到皇甫嵩臉色愈發難看,秦綰隻覺得一陣快意,當即便繼續對他說著宮中的事宜。

“太子歿了,如今朝中的皇子便隻剩下皇甫恂和皇甫睿了,隻是皇甫睿……”

當從秦綰口中聽到‘皇甫睿’三個字時,皇甫嵩臉上頓時閃過一絲驚喜,若是皇甫睿登基,那是惠妃的孩子……

“隻是宮中遍傳皇甫睿是皇甫嵩的兒子並非是陛下血脈,因此他的下場你大約也想得到罷?”

皇甫嵩聽秦綰娓娓說起皇甫睿的下場時,一張臉頓時扭曲,秦綰都沒看清楚他是何時有動作的,皇甫嵩便到了她跟前。

“睿兒他怎麽了?他再如何不濟也是皇室血脈,難道那個老匹夫當真是聽了流言而殺了睿兒?”

見秦綰點頭,皇甫嵩頓時便軟做一團,原本皇甫睿是他最後的底牌,即便是他不能自己登上那個位置,可他卻能讓皇甫睿登上皇位,如今聽說了皇甫睿的下場,皇甫嵩隻覺得五髒劇烈。

“老天爺,就算做錯事的人是我皇甫嵩,可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懲罰我難道懲罰的還不夠,竟連睿兒那樣聽話的孩子都不肯放過嗎?”

秦綰聽著皇甫嵩的話,隻覺得好笑,當他聽說了劉驍和葉錦繡的事情時便覺得葉錦繡不可饒恕,更何況那人是昭武帝,昭武帝知道自己的嬪妃跟自己的兒子廝混在一起,他如何能容忍?

“皇甫嵩,你隻需記住,這世間的輪回都是講究一個因果循環的,若是沒有你種下的那些惡果,皇甫睿小小年紀又怎會被昭武帝悄悄下令滅口?說到底,最對不住他的人是你!”

皇甫嵩聽著秦綰的指責,心裏愈發不好過,他抽出腰間的佩劍,直指秦綰。

“惠妃與本王的事情不可能有人知道,你說,是不是葉傾城,是不是她跟皇甫曄在背後搞的鬼!”

秦綰見皇甫嵩至今依舊執迷不悟,便十分可憐的搖了搖頭:“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況且惠妃在宮裏對葉錦繡的態度,你當所有人都是瞎的嗎?”

“還有惠妃對待陳嬪的態度,即便是你母妃被貶為嬪位,惠妃依舊對她十分恭順,可你遍觀宮中,惠妃幾時這樣對過旁人?便是皇後都不曾有這樣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