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的話一出口,淳於昊瞬間便臉色難看起來,剛剛皇甫嵩話裏的意思秦綰沒有仔細聽,可是他淳於昊卻是聽得真真兒的,淳於昊當即便冷下臉來。

“昨晚西琅大公主可是被寧王你壓在身下的,難不成還有誰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著你不成?本王原以為你配公主亦是不錯的,沒想到你竟連這點擔當都沒有,當真是本王錯看了你!”

秦綰這會兒也明白了過來,若說皇甫嵩是被人算計的,秦綰可不信,畢竟在京中時,秦綰可是見識過這位寧王的手段的!

“哦?寧王說是被人算計的?本公主倒是想知道你到底是被誰算計的?你在大郢京中時,便沒有誰能算計的了你,沒想到我們犬戎倒是人才輩出,竟然還有人能算計大郢的寧王殿下,本公主當真是開了眼界!”

秦綰眉眼一挑,帶著幾分嘲諷的口氣對皇甫嵩說著,那話裏話外的意思已經十分清楚,她是不信皇甫嵩的話的。

隻是秦綰這一挑眉眼,皇甫嵩便覺得頗有幾分熟悉,似乎是在哪裏見過一般,可真要說起到底是在何處見過的,皇甫嵩一時卻說不上來。

“怎麽?寧王殿下沒話說了?似你這般喜新厭舊、心猿意馬,心比天高的人,莫說是嫁給你,便是多看一眼,都讓本公主覺得惡心!”

秦綰想起皇甫嵩在京中的妻妾,頓時便覺得渾身不舒服,隻想好好洗個澡,將渾身這種惡心濕膩的感覺都洗幹淨才好。

“淳於昊,請你替我準備一批快馬,這裏的事情我便不會跟你計較,若是你執意要跟皇甫嵩沆瀣一氣……你我兩族這麽多年來的交情若是毀於一旦,想必你自會好好衡量一番!”

秦綰說這話時,淳於昊隻覺得心驚肉跳,他與秦綰乃是多年的故交,對於這位西琅大公主的性子,他亦是了解幾分的。

雖說秦綰並不十分受西琅王的重視,可西琅的王太後卻是十分看重她的,而西琅王又是個十分孝順的人……

想到此處,淳於昊便揚聲對軍帳外的人吩咐道:“準備一匹快馬和兩囊水,護送公主回西琅!”

皇甫嵩見連淳於昊都不能奈何的了秦綰,愈發的悔恨剛剛沒有好好把握機會,不然自己若是攀上了這位公主,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好處呢!

皇甫嵩的神色淳於昊都看在眼中,當即便愈發瞧不上皇甫嵩,眼瞧著這處的戲也都看完了,淳於昊便冷冷一揮袖,大步流星般離去。

因得了淳於昊的吩咐,很快就有人送來了一匹十分高大的棗紅色大宛馬,秦綰輕輕一躍便揚起馬鞭,還未等皇甫嵩從軍帳裏走出來,秦綰的身影便消失在軍帳盡頭。

就在秦綰前腳剛走,皇甫嵩便猛然想起他曾在葉傾城身邊見到過秦綰的身影,當下他便撩了門簾大步走出來,誰知軍帳前早已沒了秦綰的身影。

“西琅大公主呢?她去哪裏了?”皇甫嵩一伸手便抓了身邊一個士兵凶狠問道。

那士兵被皇甫嵩的陣仗嚇了一跳,當即便開口道:“公主已經走了,寧王若是腳程快的話,興許這會兒還能追上公主呢,她一個女子,想必還未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