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不由得伸手掐了皇甫曄的腰一下,皇甫曄頓時便疼的齜牙咧嘴,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若葉傾城心中沒有他,亦不是真心在乎他,又怎會有這樣惱羞成怒的小女兒情態?

當即,心中便似吃了蜜糖一般,也不管腰間還有隱隱作痛,彎腰將葉傾城打橫抱起,輕輕放在柔軟的軟榻上,又為她後背上墊了個金絲靠枕,方才候著丫頭們端水進來。

卻說葉錦繡如今在寧王府,已沒了往日皇甫嵩在府中時得寵的勁頭,況且如今李月瑤腹中的孩子沒了,性情大變,寧王府雖說如今沒了皇甫嵩,李月瑤和葉錦繡二人倒依舊熱鬧的很。

“你們是怎麽當差的?這燕窩怎麽與平時送來的口感不同?”葉錦繡這麽說著,便將那盛了燕窩的碗狠狠朝低下伺候的小丫頭頭上擲去,那小丫頭不敢躲避,當即頭上便留下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仔細著王爺如今不在府中,你們一個個的都翅膀硬了,敢在我頭上作威作福了,是嫌活膩了嗎?”

自打葉傾城一刀砍斷了葉錦繡的左臂,葉錦繡如今更加喜怒無常,即便是跟著她這麽多年了的珍珠和珊瑚,都不敢擅自靠近她。

“奴婢們不敢,還請側妃饒恕奴婢們,奴婢們定當盡心盡責的好生服侍側妃娘娘!”

底下的小丫頭們忙不迭的磕頭請罪,葉錦繡陰狠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劃過跪在地上的丫頭們,冷了臉訓斥。

“別以為如今府裏的大小事宜俱有王妃做主,本側妃就不能耐你們何,你們可別忘了,你們是本側妃院子裏的人,王妃即便是手再長,心裏也是有數的,自然不會為了你們將手伸到我的院子裏來的,因此孰輕孰重,你們自己好生掂量著!”

一屋子的丫頭們頓時戰戰兢兢,連大氣都不敢出,反倒是珍珠,大著膽子上前,勸著葉錦繡。

“小姐,您如今要好生養傷,至於別的事情,您就不要擔心了,王妃如今孩子沒了正在氣頭上,您說話少不得要注意著些,免得讓王妃白白抓住了把柄,咱們也討不到好去。”

這個道理葉錦繡自然是明白的,隻是她如今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意氣風發的京城第一美人了,再想到這些日子以來府裏的人都避著她走,她心中便愈發不是滋味。

況且這幾日她從府裏的下人們口中探的皇甫曄離京時,是帶著蘇柔一起走的,心裏自然又憋了一股火無處發泄,此刻這丫頭也算是撞上了,葉錦繡將這一通無名之火發了出來,又經珍珠開解,心裏反倒好受了許多。

“這些日子你們跟在本側妃身邊委實也辛苦了,珍珠,看賞吧!”

葉錦繡清楚,想要治住這些下人自然不能隻靠威懾,當然更多的還是要恩裳分明,不然下人們心中生了怒氣,反倒是害了自己。

底下的丫頭們聞言喜不自勝,雖說葉錦繡如今確實有些喜怒無常,但她們能因此得些賞賜,倒也是所得其所了。

“多謝側妃賞賜,奴婢們往後會愈發忠心侍奉側妃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