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心中如此想著,若不是顧念著是在永壽宮,當場又有這麽多人,葉傾城恐怕要當場拉著皇甫嵩問個清楚,她要好好問一問他,這種滋味兒他可還受得住?

皇甫曄感受到葉傾城身上又一次籠罩著那種旁人無法走進的氣息,便伸手覆上了她的手,他緊緊的握著葉傾城的手,示意她不必太憂心,一切有他在。

原本葉傾城心裏的恨意再一次被激起,可皇甫曄溫暖的手包裹著她白玉般的柔荑,即便是她心中有再多的恨意,也被皇甫嵩的溫暖盡數化解。

她抬起頭來,朝皇甫曄露出溫柔的笑意,告訴他自己沒事,待張太醫從皇甫嵩手中掙脫,葉傾城這才收回了目光。

“寧王殿下何苦自欺欺人?下官之所以這樣跟您說,也是為您好,您若不信下官,大可再去尋大夫細瞧!”

張太醫剛剛被皇甫嵩抓著已領推搡了幾個來回,他原本就已是上了年紀的人,這樣被皇甫嵩推搡幾回,早已喘著大氣,待平複了心情,這才朝皇甫嵩拱了拱手說著。

“當然,下官也有不妥的地方,不該在這樣的場合說出寧王殿下的秘密,此乃下官失察,還請寧王殿下降罪!”

看這張太醫好不容易才從皇甫嵩手中掙脫,昭武帝寒著臉說道:“此事原本就跟太醫沒有關係,你身體有疾,往後好好養著就是,你還年輕,這天下能人何其多,指不定那一日就遇到了身懷絕技之人!”

昭武帝既然發話了,其他人自然不敢再說什麽,張太醫這才到了葉傾城跟前,和之前的周智一樣,張太醫也細細的替葉傾城請脈問診。

與周智的裝腔作勢不同,張太醫問的仔細,診脈也診的仔細,待收起脈枕時,張太醫便回答的頭頭是道。

“襄王妃剛剛受了驚嚇,且腳踝受了傷,隻怕要開些祛瘀活血的藥,隻是襄王妃已有月餘的身孕,若用了祛瘀活血的藥,腹中的孩兒必然會保不住,因此,在此事上還要王妃自己做主,也好有個取舍!”

葉傾城聞言,不由得大喜過望,她前世盼了好幾年的孩子都沒有來,沒想到今生這孩子竟然會來的這樣快!

不僅僅是葉傾城,就連太後、昭武帝和墨皇後都驚訝的合不攏嘴,尤其是墨皇後,她以帕掩唇,呆愣愣的看著葉傾城,似乎是不相信張太醫說的話一般。

“有勞張太醫了,我打算保腹中的孩兒,隻是不知若不用藥,我這腳踝的傷勢要養多久?”

葉傾城幾乎是想都沒有多想,便做了決定,這是她遲來的孩子,她怎麽甘心為了腳踝的傷勢而放棄他?

張太醫讚賞的看著葉傾城,他原本以為葉傾城看著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必然會忍不住腳踝的傷痛,定會讓他用藥的,沒想到她竟會為了腹中的孩子而忍著疼痛,但是這份心性,便讓他刮目相待。

“回王妃的話,傷筋動骨一百天,王妃如今懷有身孕,隻怕養一百日未必能養得好,以下官淺見,王妃還是養足四個月吧,這樣也能養的更精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