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沒想到皇甫曄會一眼就看出他的真實目的,當下目光一閃,便看向了昭武帝。

“父皇,兒臣隻是想要徹查寧王府兩個孩子沒了的真相,並沒有別的目的,還請父皇明鑒!”

隻見皇甫曄也跪的筆直,而後拱手朝昭武帝施了一禮,便不疾不徐的對昭武帝說著。

“皇兄口口聲聲說寧王府的孩子沒了有蹊蹺,寧王妃本就身子骨極弱,聽太醫署的人說寧王妃自有孕以來藥不離口,若真的寧王顧著自己的孩子,父皇病時,便不該帶了王妃進宮侍疾。寧王這會兒卻口口聲聲的喊著要尋找真相,不知寧王以為的真相到底是什麽樣的?”

皇甫曄看著皇甫嵩,步步緊逼,別人不清楚其中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可他是一清二楚的!

“三弟要維護襄王妃這麽說我也沒什麽可辯駁的,畢竟咱們是親兄弟,而葉氏隻是側妃,我倒不至於為了側妃去為難弟妹。”

皇甫嵩早已在心中打疊好腹稿,所以這會兒要回答皇甫曄自然是手到擒來的。

“隻是其中牽涉到我的孩子,我一個堂堂七尺男兒,若連自己的妻兒都護不住,還不如隨那沒了的孩兒一起去了,九泉之下,我也能告訴他們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用,護不住他們。”

在場的幾個頗有威望的宗室們便不住的點頭,在他們心裏,皇甫嵩的孩子是皇家血脈,而葉傾城即便是襄王妃,也是外人罷了。

“皇上,此事,老臣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隻見坐在最前麵的以為胡須皆白的老者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對昭武帝說著。

說話的人乃是元王,他與先皇乃是堂弟,這裏他最有說話的資格,他離皇甫嵩離的最近,皇甫嵩臉上的神色他看的一清二楚,因此便想著要開口替皇甫家的孩子說幾句。

昭武帝不好拂了元王的麵子,便客客氣氣的說道:“皇叔有什麽話盡管說就是,您是長輩,在晚輩麵前,還有什麽話不能說的?”

元王顫巍巍的朝昭武帝行了禮,而後抖著花白的胡須,拱手說道:“多謝皇上體諒,有您這句話,老臣便開口了。”

“襄王妃即便是葉琛那小子的閨女又如何?他葉琛再能打仗也隻是我皇甫家的臣子而已,臣子家裏養出了這樣狠毒的人,就該浸豬籠去,偏偏還大喇喇的送進宮來給曄兒這麽好的孩子做王妃!”

元王十分瞧不上的看了葉傾城一眼,伸出的手指便朝皇甫曄指著,而後他也不管在場的人臉色如何,便繼續往下說著。

“依我瞧著,曄兒這孩子從前極好,如今事事都依著小葉氏,定是小葉氏狐媚人,這才哄得曄兒不分好歹,隻一味的縱著她,聽她的話!”

元王本就是上了年紀的人,這一番話說出來便上氣不接下氣,他略緩了口氣,繼續說道。

“若隻是在富貴人家,主母狠毒些倒也無甚大礙,可咱們皇甫家不是普通家族,而是天家,天家裏容不得這樣狐媚惑主、狠毒狡詐的人,為著我們皇甫家江山萬代相傳,請皇帝賜死這毒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