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殿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時,內侍通傳寧王側妃到,太後一皺眉,頗有些不耐煩的揚了揚眉,而後臉上的神色倒熱情了幾分,不過卻是對著江淮王妃和楊詩語。

葉錦繡知道自己到永壽宮的時候不會被人待見,但她沒有想到永壽宮裏竟坐的都是與墨皇後親近的人,再一看太後身邊坐著的葉傾城,咬了咬唇,這才走了進去。

葉錦繡恭恭敬敬的對在座的位分比她高的人行禮,太後和皇貴妃連眼角都未動一下,眼瞧著葉錦繡就要尷尬的站在原地,墨皇後這才率先開了口。

“起身吧,也不知寧王妃身子如何了,寧王既讓你來給太後祝壽,便好好鬆泛一日罷。”

墨皇後雖這麽說著,也不過是為了彼此麵子能過的去,倒是葉錦繡,頗有些受寵若驚般的看了墨皇後一眼,而後朝葉傾城扯了扯嘴角,便在一旁落了座。

“如今宮裏是越來越不成樣子了,太後她老人家的喜壽,竟也讓不三不四的人進了宮,愈發不將皇室規矩放在心上了。”

皇貴妃眼瞧著葉錦繡落座,便扭了扭身子,在椅子上安穩的坐著,目光從葉錦繡身上有意無意瞥過時,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來,當下葉錦繡便通紅了臉。

葉傾城坐在太後身邊,含笑看著殿中的人,若說葉錦繡沒有自知之明,皇貴妃也是個擰不清的。

今日既是太後生辰的家宴,便不看身份,隻要是宗室的人自然都可以來,更何況葉錦繡還是昭武帝親自賜下的側妃,那也是上了宗室的記檔,亦是有品級的命婦,又豈是不三不四的人?

況且,皇貴妃當著太後和墨皇後的麵挑宮裏的規矩便是在給墨皇後添堵,墨皇後乃是六宮之主,宮裏沒有規矩,自然也有墨皇後的一份不是。

葉傾城這般想著,目光便有意無意從墨皇後身上掠過,果見墨皇後神色不虞,葉傾城故作不知,低下頭去隻顧著把玩係在腰間的玉佩,仿若對周遭一切一無所知一般。

“寧王妃不便出府,葉側妃乃是皇上親口賜下的側妃,與旁人自然不同,皇貴妃這樣說,置皇上和寧王於何地?”

開口的是太後,太後當時提拔皇貴妃時,原本是打算用皇貴妃掣肘陳嬪的,沒想到皇貴妃在這個位置上坐久了,便也學了幾分輕狂悖逆來,太後頗有些不喜,便開口幫葉錦繡辯解了幾句。

恰在這時,戶部尚書夫人帶著嫡次女到了,皇貴妃尷尬的局麵這才解了,她暗中打量著太後的神色,見太後麵上果然不如之前她進來時那般高興,心中不由一沉,這才趕緊收拾了心思,忙想著如何挽救自己在太後麵前的形象。

陸陸續續的,各宮嬪妃和宗室皇親都到了,便再也沒人提起葉錦繡的事情,且眾人都明白今日除卻太後的生辰外,更要緊的是選出太子東宮的女眷,便隻一心與太後逗趣,更有那有心思的,便忙著結交東宮女眷的候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