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的人都明白,這陳渝楠乃是陳嬪娘家最得力的人,此刻他出頭問皇甫曄,不是打著公事的由頭為難皇甫曄又是什麽?

剛剛聽了皇甫曄的提議,十分讚同他的人因顧念著陳渝楠吏部尚書的身份不敢明著指責,便在心裏默默的將陳渝楠罵了個遍。

然而皇甫曄卻並沒有上他的賊船,就在陳渝楠開口的時候,皇甫曄就知道他想要幹什麽,所以他的話還未開口,皇甫曄便率先說了陳渝楠想要問的問題。

“陳尚書的話本王不太明白,剛剛父皇問的是如何充實國庫的銀子,本王回答的也是父皇所問的問題。至於陳尚書別的問題,本王一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而不是你的貼身心腹,實在是不能為你解惑,還請陳尚書高抬貴手!”

皇甫曄這一開口,陳渝楠簡直下不來台,他原本隻是想著為難皇甫曄,再將一個‘居心叵測’的罪名強按在他頭上的,沒想到皇甫曄並不上當,所以他如今已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三弟,其實皇兄也有個疑問,若是有居心不良的人以行商的名義進我大郢,又該如何處置?”

皇甫嵩見陳渝楠在皇甫曄手裏吃了癟,便上前一步,與皇甫曄並肩而立,一副虛心請教的模樣開口問著。

誰知,皇甫曄聽了皇甫嵩的話並不急著回答,而是露出了響亮的笑聲來,在場的其他人聽到這笑聲,便有些摸不著頭腦。

“皇兄這是在質疑父皇的能力,還是在質疑戶部、刑部、兵部的辦事能力?且不說咱們大郢每逢州縣關口必要過所,即便是鎮甸,投訴時若沒有身份文牒和過所,哪一家的店主敢收留?所以即便是那些人以行商的名義來了大郢,若沒有內應,他們便隻能住山洞,吃野果狩獵度日,這樣的人難道皇兄還要心生畏懼不成?”

“對對對,襄王殿下說的十分有道理,咱們大郢的戶籍製度十分嚴苛,若是陌生人混進來豈有那般容易的?”

“不過寧郡王所言也有道理,若是有探子混進來了,那該怎麽辦?”

“我大郢乃泱泱大國,何謂‘大’?包括萬象,海納百川便是,我大郢拿出大國的氣度和風範來,與需要往來的屬國達成協議,大家都遵守同樣的原則,這事不就結了嗎?”

說這話的是太子皇甫玨,這話也隻有他開口才能讓眾人服氣,當下便有一力讚成皇甫曄所提建議的人紛紛出列,陸陸續續的表示自己同意皇甫曄和太子的看法。

“太子和襄王所言極是,朕瞧著,如今時節正好,便定下日子,遣了使臣上門,讓各屬國前來議事吧!”

昭武帝眼瞧著兩個兒子將朝中有爭議的聲音都壓了下去,心裏便愈發自豪了起來,畢竟這兩個都是他的兒子,雖不是他教導成人,但他們能辦好差事,他這個做父皇的人自然臉上也有光。

“吾皇聖明,若此事一旦辦成,不僅天下百姓會感念皇上恩德,皇上德行必將名垂青史,萬代相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