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恂和葉文彬看了一眼皇甫曄,皇甫曄臉上並沒有什麽其他的表情,他們二人對視一眼,念及馮唐新到底是京兆府尹,自然不能太過怠慢,雙雙上前輕輕抬手示意馮唐新起身。

“馮大人不是經手之人,不知者無罪,況且本殿下這等模樣,你們不信自然有你們不信的理由。”

經此一事,皇甫恂也成長了許多,他明白自己一定要迅速的成長起來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多謝五殿下體恤,微臣感激不盡。”

皇甫曄看了馮唐新一眼,淡淡說道:“這些拍馬溜須的話少說一些,多做些實事才是正事,好了好了,本王將他們兩人帶走了,其餘的事情你自己去跟老頭子說吧!”

皇甫曄壓根沒有給馮唐新和在場的另外兩人思考的時間,招了招手,京兆尹的人便為他牽來了馬匹,皇甫曄接過馬兒的韁繩,又分別遞給了皇甫恂和葉文彬,三人翻身上馬,一路往京城直奔。

“大人,您看……襄王殿下這般不客氣的前來京兆尹提人,咱們要不要上奏皇上?”

站在馮唐新身邊的是跟隨他多年的幕僚杜先生,杜先生看看看的分外明顯,皇甫曄一臉的飛揚不羈分明是他們攔不住的,但即便如此京兆尹丟了人,也不是小事。

“先生的意思本官明白,隻是此事原本就是咱們理虧抓了五皇子和歸德中郎將,若是上頭真的查起來,咱們定會吃虧的,如今襄王殿下既然將這兩個麻煩帶走了,那便讓他帶走吧,咱們也好賣他一個順水人情。”

其實馮唐新心裏還有自己的打算,如今雖說太子新立,可是他並不看好太子,畢竟太子太過體弱,除了齊貴妃背後也沒有其他的靠山,論起來還不如襄王有實力。

杜先生跟著馮唐新時日已久,也明白這位京兆尹看起來並不關心朝政隻是一心辦差,實際上最是目光長遠,反正自己是他的幕僚,他要怎麽辦他隻需在一旁規勸著便是了。

“好了,咱們快進去處理那兩樁棘手事吧,還在牢房裏的,才是令人頭疼的!”

馮唐新揉了揉生疼的額頭,理了理官袍,這才帶著跟他一起辦差的人往京兆尹府走去。

且說皇甫曄帶著皇甫恂和葉文彬一路徑直回了襄王府,為了掩人耳目,皇甫曄獨自一人從正門進去的,而皇甫恂和葉文彬由暗夜帶著從襄王府的後門而入。

皇甫恂和葉文彬到了襄王府,襄王府的下人為他們準備好了熱水和幹淨的衣裳,二人沐浴更衣後,又有下人送來了膳食過來,看著二人狼吞虎咽的模樣,皇甫曄的臉色愈發難看。

待二人放下碗筷,皇甫曄才沉著一張臉問道:“你們兩人怎麽會被土匪抓住?你們不是在江南嗎?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皇甫恂有些愧疚的低下頭,看了眼葉文彬,便不敢再去看皇甫曄。葉文彬見狀,便開口回答皇甫曄。

“五皇子和下官剛到江南道,便被人盯上了,那一日有人離間了下官和五皇子,五皇子賭氣離開,下官去找五皇子,二人又生了些爭執,後來咱們二人將計就計,查到了許多跟江南水災有關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