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武帝替葉琛葉瑜做主定下了分家的日子後,便由葉琛和葉文彥陪著去了征西將軍府,葉瑜和葉文彥自然不會自討沒趣,便灰溜溜的回了他們自己的院子。

“傾城,你今日這樣公然頂撞寧郡王到底衝動了一些,若不是今日皇上來的及時,你定是要吃虧的,往後你這衝動的性子可要改一改。”

回秋塢苑的路上,林氏語重心長的叮囑著葉傾城,她自己的女兒她自然清楚她的脾性,隻是她卻不願意看著自己的女兒日後吃虧而不加勸阻。

“娘,我知道,我隻是氣不過寧郡王誣陷爹,咱們府裏怎麽會有西琅人?這麽多年來咱們一家人一直鎮守在涼州,若是讓人誣陷咱們府上有西琅人,即便是爹爹渾身是嘴也說不清的啊!”

然而林氏卻輕輕地搖了搖頭,她看著葉傾城目光愈發溫柔,但卻沒有一絲懼色。

“你以為這麽些年來,金鑾殿上彈劾你爹的人還少麽?不說別人,便是劉相的門生,不少人都數次彈劾過你爹擁兵自重,功高震主,你看皇上可曾相信過一言半語?”

葉傾城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她清楚自己的母親是出身河清林氏的嫡係,又是家中唯一的嫡女,定不會是往日瞧見的那般溫柔似水的模樣,但卻沒想到她竟然對朝中的事情了如指掌。

“即便如此,娘也是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的,況且咱們這位陛下最是疑心病重,他今日當著咱們的麵嗬斥了寧郡王不代表他心中沒有懷疑,此事咱們還是要早些打算才是。”

葉傾城始終不相信昭武帝作為一個皇帝,會這樣相信一個手握大權的正一品將軍,畢竟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這些事情不是你一個女孩子家該操心的,你爹自然會有他的主意,咱們隻管該做什麽做什麽就是了。”

“傾城,母親說的是,你瞧咱們家二月初三就要分家,三月初九你就要出閣了,府裏接二連三的喜事,你若是有這空功夫啊,不如早些想著能替母親分憂些什麽事情,到時候也好幫襯母親一把。”

袁煦婉適時的開口,她不住的向葉傾城使眼色轉移了話題,葉傾城明白了袁煦婉的意思,便也就不再抓著此事不放了。

“大嫂這話說的有理,我這幾日已經在開始思慮了,可想來想去委實不知道能幫襯些什麽,我想著到時候各府的請柬便交由我,如何?”

林氏見葉傾城不再一味的執著於剛剛的事情,便也就不計較了,反倒是聽到葉傾城說起由她出麵去擬請柬,不由暗暗生笑。

“你這丫頭,好不知輕重,各府的請柬哪裏能讓你去擬?自然是由你爹出麵的,你啊,這些日子好好在你自己的院子裏做女紅,難不成你還想著你所有的嫁妝都要底下的丫頭做不成?”

“母親這話說的正是這個理兒呢,傾城,新婚之夜你與襄王殿下可是要交換彼此的禮物的,莫非襄王殿下的那一身衣裳你還要交給丫頭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