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琛一家人到鬆鶴堂時,葉瑜、劉氏和葉文彥早已端坐在鬆鶴堂的左邊,葉琛一家子人看到劉氏時先是一愣,而後便不予理會,各自上前行禮落座。

“嗬,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見到府裏的長輩連該有的規矩禮儀都沒有,遲早還會遭報應的!”

剛坐下的葉傾城站起身來,對著剛剛開口的劉氏毫不客氣的嘲諷:“葉府當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府裏連阿貓阿狗都放了進來,放進來也就罷了,竟還當著主人的麵狂吠亂叫,畜生就是畜生!”

葉傾城這一通指桑罵槐劉氏霎時間便滿臉通紅,但卻又不得不吃這個啞巴虧,畢竟是她開口說葉家二房的人在先,葉傾城這話說的她又無法反駁,隻能氣狠狠的看著葉傾城。

“葉傾城,你還有沒有一點大家閨秀該有的規矩和禮儀?當著家中這麽多長輩出言不遜,你這樣如何能嫁進襄王府?”

葉老夫人看著葉傾城極力護著葉家二房的模樣,頓時十分氣惱,忙開口嗬斥著她。

葉老夫人的話剛剛說完,劉氏忙開口附和:“就是就是,咱們家何時輪到一個晚輩出來張牙舞爪了?當真是越發不像樣子!”

“你還不嫌事多?”葉老夫人狠狠剜了劉氏一眼,便極不耐煩的別開了臉,“既然人都來了,那便說正事吧!”

葉老夫人終結了屋裏的爭論,清了清嗓子,便示意其他人安靜,她這才開了口。

“宮裏傳來的消息想必你們都已經聽說了吧?彬兒本來是家裏的長子,如今他下落不明……府裏有些事情還要早些開始準備起來……”

“老夫人說的‘有些事情還要早些開始準備起來’指的是什麽?將軍隻是下落不明,老夫人這般迫不及待是想要做什麽?”

說話的是袁煦婉,隻見她蒼白著一張臉,紅著眼圈,定定的看著葉老夫人質問著她。

“母親,彬兒隻是去一趟江南,如今宮裏隻是說下落不明,他是跟著五皇子一起去的,五皇子那邊尚且還未有消息傳回,母親這是巴之不得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葉文彬是葉琛最引以為豪的兒子,他們夫婦聽說兒子不見已然是心如刀割,而葉老夫人這番話,無異於在他們夫婦傷口上撒鹽。

葉老夫人看著袁煦婉和葉琛,怒的使勁拍著身邊的桌子,氣的大聲罵道:“你們這是要反了嗎?”

“到底是我們要反,還是母親想迫不及待的做什麽母親心裏清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葉琛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疲憊,他自打聽到葉文彬下落不明的消息至今,仿佛一瞬間老了十多歲,這會兒葉老夫人的話無異於雪上加霜,令向來寬厚的葉琛頓時便暴躁了起來。

“葉琛你給我閉嘴!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實話實說,我今日我叫你們來,是想告訴你們彥兒她娘前些日子回相府小住了些時日,如今她既已回府,咱們分家的事情也該張羅起來了。”

葉老夫人的雙眼掃過葉琛,仿若眼中沒有這個兒子一般,而後她便環顧了屋裏的人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在劉氏的身上,厲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