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氏離染墨還有兩三步遠的地方,葉琪伸出手來攔住了劉氏,劉氏一驚,想要越過葉琪,卻始終棋差一招。

“賤婢,你讓開!”劉氏惱羞成怒,便伸手去推葉琪,誰知推了好幾下,都沒能讓葉琪移動分毫。

“若真的是我想要爬上主子的床,我染墨不得好死。二少爺,你敢不敢也指天發誓?”

極虛弱的染墨對葉文彥說著,她這會兒才反應過來,二少爺壓根就不是喜歡她,二少爺和大小姐一直都隻是想要利用她,所以他們才對她步步算計,算計的一絲都不剩。

可憐自己付出了一顆真心,還連累二小姐被劉氏和二少爺潑髒水,染墨想到此處,不禁悔恨不已。

“我……我……”葉文彥囁嚅著,並不敢像染墨一般坦然的指天發誓,因為他清楚地知道染墨說的都是真的,心虛的那個人是他自己!

“二少爺無話可說了是不是?”染墨露出淒涼的笑容來,她掙紮著對葉傾城磕了個頭,滿臉歉意的跟葉傾城道歉。

“二小姐,奴婢對不住您,奴婢幫二少爺和大小姐監視您的一舉一動,沒想到卻落得這般下場,奴婢死不足惜,請您保重,來世染墨還要服侍您!”

染墨說完這話,狠狠的將粉舌一口咬斷,隻見她唇角的血濯濯的流了出來,頓時染紅了整個前襟。

“二哥,你活活的逼死了染墨,午夜夢回時,你難道就不怕染墨的冤魂前來找你算賬嗎?”

葉傾城冷冷的看著葉文彥,吐出的話卻如三九寒冰,葉文彥再不敢抬頭去看她,而他眼中的痛苦神色也愈發明顯。

他痛苦的抱著頭,緩緩的蹲了下去。染墨雖然隻是葉府裏的一個丫頭,但這些時日他能感受到染墨對他的情誼,隻是他終究還是利用了她對他的感情。

“此事想必也不用再爭論了吧?染墨的死跟二哥脫不開關係,她雖是我的丫頭,但她自幼服侍我,與我一同長大,如今因為二哥而死。來日染墨的墳前,二哥親自去跟她道歉吧!”

葉傾城的聲音聽起來悲傷之極,然而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如今對染墨除了同情和可憐之外,其他的感情一絲一毫都沒有了。

“葉傾城,你妄想,我的彥兒是不會去給那個賤婢道歉的!分明就是那個賤婢勾引彥兒,是你們主仆一起陷害彥兒的!”

劉氏不甘心,她的彥兒如今怎麽會淪落到去跟一個丫鬟牽扯不清?而且還被人拿住了把柄?

“劉夫人,此事的前因後果你當其他人都看不見嗎?分明就是你家兒子和女兒想要對付葉二小姐,又苦於無計可施,這才想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真是可惜了這樣一個忠烈的丫頭,竟然毀在這種禽獸不如的人的身上,當真是令人唏噓!”

劉氏見說話的人又是袁煦婉的母親,念及她已忍了袁夫人許久,便狠狠的對袁夫人說道:“你不要以為老二家的彬兒娶了你女兒就萬事大吉了,彬兒是常年在外征戰的人,嗬嗬……”

劉氏的笑聲格外滲人,但不用她繼續往下說去,其他人也都明白她這話到底是何意思,頓時愈發鄙夷看向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