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劉相正跟葉老夫人談著合作的事宜,那一頭召彥院裏早已鬧得不可開交,劉氏不知怎的聽到了動靜,也顧不上葉老夫人和葉瑜之前說過不許她進府,忙快速趕至召彥院。

隻見眾人將受了重傷的染墨團團圍在正中央,劉氏也顧不得她往日世家夫人的做派,一路將圍著的人扒拉開,大步走了進去。

她一走進去,便看到葉傾城站在那裏,而剛剛被劉氏扒拉過的夫人這才紛紛回過神,見剛剛擠進去的那人是劉氏,紛紛露出鄙夷神色來。

“葉傾城,你又在搞什麽鬼?好端端的,怎麽弄了這麽個半死不活的人在彥兒的院子裏?”

劉氏不分青紅皂白,上去便開始質問著葉傾城,仿佛是葉傾城將重傷的染墨抬至召彥院一般。

在場的女眷們臉上紛紛露出古怪的神色來,這個劉氏,明明出身劉相,又是葉家大房的當家夫人,可這會兒在她們眼裏竟如一個潑婦一般,絲毫不顧及禮儀形態,亦不以事情真相為依據,開口便怪上了其他人。

原本這些夫人們還在心裏想著,是否是葉家大房和二房鬥法,才讓這丫頭重傷成這般,可聽了劉氏的話,她們幾乎是立刻就相信了這是葉文彥不顧禮法,強行要了葉傾城的丫頭!

“大伯母這話說的好笑,今日大姐出閣,我和母親一早就在招待著前來的賓客,哪裏有時間來二哥的院子裏?我也是剛剛聽二哥院子裏的婆子前去回話,說發現我院子裏的丫頭在二哥院子裏頭,而且還受了重傷,我這才匆匆趕了來。”

葉傾城並沒有因為劉氏的指責而跳腳,反倒是頭腦清晰,逐字逐句的與劉氏辯駁著。

“哼,誰知道是不是你讓你手底下的丫頭們做的?我們家彥兒向來潔身自愛,你的丫頭跑到他的院子裏,你該好好反思一下,是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她們這些做下人的,最是有樣學樣的!”

頓時在場的其他人聽了劉氏的話臉上都不好看,劉氏這話說的露骨,仿佛下人做錯了事都是因為主子不好一般。

換做旁人,聽了這話早就氣得跳腳,然而葉傾城卻隻是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來,冷淡的反擊著劉氏。

“大伯母這話說的真是可笑,昨兒我院子裏的人鎖門時說還看到了染墨的,說這丫頭一早就睡下了,莫非這丫頭是夢裏走到二哥院子裏的?左右如今人是在二哥的院子裏發現的,傾城隻想跟二哥討一個說法!”

葉傾城的態度十分堅持,臉上也露出了委屈的神色來,是葉錦繡和葉文彥先引誘染墨的,他們休想將髒水潑到她身上!

“況且,大伯母如今是被大伯休棄回了相府的,即便大伯母是二哥的生母,可你如今早已不是我葉府中人,大伯母再對傾城指手畫腳,終究不合適吧?”

葉傾城微微側了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看著劉氏,那眼中威脅的意味昭然若揭。

“你胡說什麽?我幾時被你大伯休棄了?是我想要回娘家小住,所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