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是劉氏親自挑選在葉錦繡跟前伺候的,珍珠一早就想到若是劉氏不在,按照老夫人對劉氏的憎恨程度,隻怕她和珊瑚是不能陪著葉錦繡去寧郡王府了的。

葉錦繡聽了珍珠的話,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便對珍珠嗬斥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母親回了相府,我臉上還有什麽光?即便是嫁給寧郡王,隻怕王府裏的其他人也是看我的笑話!”

珍珠見葉錦繡這會兒也心煩意亂著,便寬慰著葉錦繡:“隻要小姐去了寧郡王府後獨得郡王寵愛,其他人又豈敢說什麽?王府裏雖有王妃當家,可到底是郡王的王府不是麽?”

珍珠這話顯然是說到了葉錦繡心坎兒上的,葉錦繡高傲的抬了抬下巴,道:“你這句話說的倒是不錯,若是有寧郡王的寵愛,我怕什麽?”

就在她們主仆二人互相寬慰時,珊瑚走了進來,她附耳在葉錦繡耳畔說著什麽,隻見葉錦繡露出莫測的笑容來:“快帶她進來!”

珊瑚點點頭便走了出去,而後身後跟著一個穿黑鬥篷的人進來,隻見那人進來後端端正正的朝葉錦繡行了禮,而後才取了鬥篷,露出一張稚氣未脫的臉來。

“你這麽晚來我這裏你家小姐知道麽?”葉錦繡轉了個方向,朝著來人,一臉倨傲的開口問著。

前來落霞閣的不是別人,正是染墨,隻見她看了看珍珠和珊瑚,搖了搖頭。

葉錦繡知道染墨的言外之意,便開口吩咐道:“珍珠珊瑚,你們二人先去外麵守著,不許人靠近。”

待珍珠和珊瑚離去,葉錦繡指了指旁邊空著的繡凳,對染墨說道:“坐下說話吧!”

“是,多謝大小姐。”染墨在繡凳上拘謹的坐了下來,她並沒有抬頭去看葉錦繡,一雙眼睛隻是盯著自己洗發白了的石榴裙。

葉錦繡看了眼染墨局促不安的模樣,便開口問她自己想了一整日的問題。

“我母親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我實在是想不到這府裏還會有誰敢跟我和我母親過不去,想來想去,我隻想到了葉傾城那個小賤人,你這幾日在陶然居,可發現有什麽與往日不一樣的麽?”

劉氏的事情東窗事發後,葉錦繡曾仔細的將葉府裏可疑的人都想了一遍,她父親的幾個侍妾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這個膽子,那就隻有二房的人了。

可林氏是個悶嘴葫蘆,別說她沒有這樣周密的心思,即便是有她也不敢這樣加害她母親,不然的話林氏也不會在葉府忍氣吞聲了這麽多年。

而袁煦婉才剛剛嫁進葉家,她跟劉氏往日無仇近日無冤的,況且葉蓉的事情府裏知情的人並不錯,袁煦婉一個外人又豈會知道?

那唯一剩下的就隻有葉傾城了,也隻有葉傾城她不僅有這份心機,還有這份膽量,因此葉錦繡才想著讓染墨過來一趟,她要親自確認一下。

“回大小姐,這幾日小姐時常讓葉琪和秦綰單獨去她跟前,每次葉琪和秦綰進去時,玉墨都會在外頭看著,連我都不能近身,因此她們三人在屋裏說什麽,隻有她們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