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玉墨驚訝了,她沒想到日日跟她相處在一起的秦綰會是西琅的大公主,小姐一個閨中女子,怎會認得西琅的大公主的?

“小姐,秦綰她怎麽會是西琅的大公主?西琅人怎會這麽容易就輕而易舉的到了我大郢腹地,還是京都?”

玉墨臉上的驚訝葉傾城看的清清楚楚,莫說玉墨,當時連她自己不也是一臉驚訝?

“她的身份憑證是做過假的,雖是假的,但幾可亂真,再加上他們來大郢的那陣子正是西琅往大郢這段路上胡商最多的季節,各個州衙檢查自然也沒那麽仔細,他們便是那時候趁機來的。”

若不是葉傾城偶然間見到秦綰手上的那枚戒子,以及她不經意見露出的圖騰,她又怎能確認她的身份?

“小姐,您要不要告訴將軍?此事畢竟不是小事,若是一個處置不當,讓人有機可趁汙蔑將軍跟西琅人有來往,隻怕十張嘴也說不清楚的。”

玉墨到底是自小就在葉傾城身邊伺候,又是林氏一手培植的人手,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關竅來。

恰在這時候,隻聽得門外一聲清脆的杯盞破裂聲,葉傾城和玉墨都從彼此的眼中見到了疑慮!

玉墨當機立斷揚聲問著門外的丫頭婆子們:“外頭是誰?剛剛發生了什麽事?”

“沒……沒……剛剛是隻貓兒,我這就去瞧瞧……”

聽到外頭回話的人是染墨,葉傾城和玉墨這才如蒙大赦,將一顆心吞回了肚子裏。

“好了,你陪我去母親院子裏一趟吧,這幾日我都不在府裏,還未去給母親請安呢!”

葉傾城被這麽一鬧,困意全無,索性掀了薄被起身,準備帶著玉墨一起去秋塢苑,去看看林氏。

如今眼瞧著離葉文彬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林氏自然忙的腳不沾地。

且不說給袁家的聘禮禮單,單是葉文彬大婚時該請的賓客,林氏早已擬了三回名單了,但每一次送去鬆鶴堂都會被退回來,因此林氏不得不一改再改。

“娘,女兒來給您請安了!”

葉傾城一進林氏的院子,便將手中的手爐遞給了紫竹,自個兒則徑自往林氏身邊走去。

林氏一見女兒,便笑逐顏開,她看著葉傾城氣色和精神都好,不由得十分欣慰。

“這回南苑狩獵可玩的盡興?母親當日風寒還未好全,便和你爹一起都沒有去,這兩日你爹一直在耳邊念叨說你好幾年未曾狩獵了,隻怕手上的功夫早已落下,沒想到你一回來便送了許多毛皮過來,可見你爹還是小瞧了你!”

葉傾城聽見林氏誇讚,心裏十分高興,前一世母親還不曾這樣誇讚過她,沒想到她竟能聽到母親給她這樣的評價,這是實在是讓她有些意外。

“女兒是想著爹娘從涼州乍然回京,京中又沒來得及備爹娘厚實的冬衣,這才想著多獵些獵物,好為爹娘置辦兩件像樣的冬衣,誰知竟讓娘笑話!”

葉傾城說這話時,一臉的嬌憨,再加上她這一急一跺腳的嬌俏模樣,直讓林氏笑了半晌,這才算是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