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皇甫曄的話,昭武帝無力的揉了揉額角,並非是皇甫曄的托詞,實在是皇甫曄所說的時辰昭武帝正忙得焦頭亂額,這一樁樁一件件都不能不悉心處置,不然便是後患無窮。

“皇上,您若是有別的事情要忙就去忙吧,臣妾這裏有曄兒侍疾也夠了,況且還有隨行的太醫呢,您早些歇息去吧!”

墨皇後的聲音虛弱無力,因為頭疼,臉色也平白的蒼白了許多,與往日裏那個精神奕奕的端莊婦人竟判若兩人。

看著墨皇後這般情形,昭武帝自然不忍心走開的,他搖搖頭說道:“無礙,左右天一亮,便要開拔回京的,南苑……阿若,你身子不適不如先在南苑修養一陣子,待身子好轉些了再回京?”

卻見墨皇後搖了搖頭,顯然是不讚同昭武帝此意的,昭武帝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來,墨皇後這才為他解釋著。

“眼見太子冊封禮在即,曄兒冊封王爺的也在那一日,我作為六宮之主,太子的嫡母,曄兒的生母,豈有不出現的道理?不過是挨過這一段路程,皇上放心罷。”

就在這時候,竹心將一碗黑乎乎的藥汁端了過來,隻見那藥碗旁邊還有一碟金燦燦的杏幹行至塌邊,竹心將藥碗遞給了皇甫曄。

“殿下,娘娘服藥的時辰到了,這碟子果脯是奴婢特意去尋來的,正好能解一解娘娘用藥後口中的苦味。”

皇甫曄端起藥碗去喂墨皇後藥,誰知墨皇後竟是吃力的將頭別向一邊,搖著頭說道:“這一碗碗的藥喝下去本宮的頭一點好轉都沒有,還喝這苦岑岑的藥汁子作甚麽?快撤下去!”

“竹心,你快去傳洪太醫前來為皇後娘娘看診,要快!”昭武帝見墨皇後不肯喝藥,想著素日來洪銘的醫術過人,便揚聲吩咐竹心。

聽了昭武帝的吩咐,竹心小聲而恭敬的回答昭武帝:“回皇上,娘娘這藥就是洪太醫過來開的藥方,娘娘素日也是洪太醫在請脈,隻是卻不知這一回為何喝了藥竟不見效……”

看著竹心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模樣,墨皇後忙開口製止了她:“竹心,你別胡說,洪太醫醫術高明,實在是本宮這病來的蹊蹺,怪不到洪太醫頭上的。”

“娘娘,您瞧瞧您都病成這樣了,還不許奴婢說嗎?”竹心本就是個急脾氣,見墨皇後阻止她說話,更是急得直跳腳。

昭武帝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剛剛墨皇後竟然是在阻止竹心說話,便對竹心說道:“你剛剛的話沒有說完,朕命令你說下去,皇後病中管不得這許多,朕聽著便是!”

竹心見昭武帝肯聽自己的話,臉上這才好看了許多,隻見她蛾眉微蹙,垂首說道:“還請皇上恕罪,奴婢要說的這事也是奴婢小時候聽家中人說的舊俗,若是不對,還請皇上莫怪奴婢大驚小怪,奴婢也是擔心皇後娘娘。”

“你說,朕這點輕重還是分得清楚的。”

“奴婢聽說這有的人病了之後確實是喝藥不管用的,可這病並非是吃了五穀雜糧才生的病,而是有人在背後詛咒,因此被詛咒之人在詛咒下生病,藥石自然是無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