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一怔,墨皇後頭疼?怪不得慶平郡主這裏的事情發生了這麽久都沒有見到皇後露麵,連皇甫曄也沒有出現。

原來她猜的果然沒有錯,皇甫嵩對她下手時,必然是想法子拖住了皇甫曄那裏的,隻是也不知墨皇後這會兒到底怎麽樣了?

昭武帝詫異的看著洪銘問道:“你說什麽?皇後頭疼?怎麽沒有人來回報朕?”

“回皇上,午後皇後娘娘就有些隱隱的頭疼,娘娘以為是這幾日來了南苑沒有休息好,便小憩了一陣子,天擦黑後娘娘頭疼嚴重了些。靜心姑姑原本是要回稟皇上的,隻是皇後娘娘說皇上事務繁忙,不許姑姑去打擾,因而隻讓三皇子在跟前侍疾。”

洪銘恭敬的回答著昭武帝的問話,他側過身去時,對上了葉傾城的眼睛,從葉傾城的眼神中,他立馬知道了他想要知道的訊息。

“那朕處理完這裏的事情就去看皇後,”昭武帝兀自開口說了一句,而後再次詢問洪銘,“剛剛你也看了,這碧玉淨瓶和膽瓶裏的東西是什麽?”

洪銘有些為難的看了昭武帝一眼,又看了看皇甫嵩,最後目光落在葉傾城身上,他露出一抹愧疚的神色來,囁嚅半晌,終究沒有及時回答昭武帝的問話。

“洪太醫,父皇再問你話呢!”見洪銘沒有立即回答,再想到他剛剛的神色,皇甫嵩不由得催促著他。

“回皇上,這碧玉淨瓶裏的,是活血化瘀的藥,臣若記得不錯,是前些日子葉二小姐在寧王府受傷後傷及根本,微臣替她開的藥。”

洪銘晃了晃那碧玉淨瓶,對昭武帝如實說著,其實這碧玉淨瓶也是慶平郡主和皇甫嵩太過心急,若是他們二人仔細些,定然一早就看出這是內製裝藥的瓶子而已,並沒有什麽好值得大驚小怪的。

“至於這膽瓶裏的嘛……雖不是微臣開的藥,但微臣看過這藥,這藥竟有些像京中天保堂的滋補丸,乃是女子葵水時小腹疼痛難忍時服的藥丸,隻是這藥丸極苦,聽說要埋在地下三日方可略去些苦意。”

這下不僅是昭武帝,就連慶平郡主和皇甫嵩都有些轉不過彎來,剛剛洪銘竟然說那膽瓶裏的是治葵水腹痛難忍的滋補丸,這怎麽可能?

“洪太醫,你是否是看錯了,這藥丸……怎會是……怎麽會有人來南苑帶著這樣一瓶藥丸呢?”

慶平郡主猶自不死心,她清楚的記得這膽瓶裏的藥丸就是她天黑之前吃過的藥丸啊,怎麽會是洪太醫所說的什麽滋補丸呢?

不僅是慶平郡主,皇甫嵩也是不甘心,這膽瓶是他親自挑的,藥丸是他親自選的,此事他清清楚楚,怎麽到了洪銘這裏就成了天保堂的滋補丸了?

“怎麽,這膽瓶裏的藥丸不是滋補丸的話,郡主以為是什麽藥丸?還是說郡主沒有在我這裏搜到你想要搜到的藥丸,失望了呢?”

葉傾城淡淡的開口,這膽瓶裏的藥丸自然不是天保堂的滋補丸,她怎會傻到自投羅網,呆呆的等著他們鋪著天羅地網來抓她?

“不行,皇伯父,您多傳幾個太醫來一起看看,我不相信這是天保堂的滋補丸,葉傾城明知是來南苑狩獵的,又豈會隨身攜帶這麽一瓶子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