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眼中的喜色葉傾城看的分明,隻見他也不嫌泥土髒,彎腰將膽瓶從泥土裏摳了出來,如獲至寶般的將膽瓶呈到了昭武帝跟前。

“父皇,這個膽瓶是在地下挖出來的,還請父皇聖斷!”

將膽瓶呈給昭武帝之後,皇甫嵩挑釁的看了葉傾城一眼,那眼神跟看一個死人幾乎沒有多大的差距,這樣的眼神,葉傾城前世見過許多次,隻是當時都是其他人。

可是她沒想到,前世她熟爛於胸的表情,今生竟然會被皇甫嵩用看她,造化這東西果然是真的弄人啊!

葉傾城回過神來,見到的就是昭武帝臉上怒氣愈盛,但葉傾城並沒有露出一絲害怕的神色來。

“這膽瓶,你認識嗎?”昭武帝看了一眼那個髒兮兮的膽瓶,而後轉身看著葉傾城問道。

其實他一開始是不相信這些事情是跟葉傾城有關的,隻是這會兒跟葉傾城有關的證據越來越多,他即便是不想相信也不可能了。

“這東西是出現在臣女小榻之下的,臣女若說不認識,皇上您相信嗎?”

葉傾城這話一出,不僅是昭武帝,就連行帳裏的侍衛都覺得她這是失心瘋了,當著這麽些證據的麵,她竟然還能麵不改色的回答昭武帝的話,簡直是讓人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這個膽瓶和這個碧玉淨瓶已經是證據了,你說你不認識這個膽瓶,你要朕如何信你?”

昭武帝看著麵前這個少女,他似乎又覺得自己好像從來都不認識她一般,這個少女總有一種讓人無法看透的本事。

“皇上若是相信臣女,即便是臣女什麽都不說皇上也會相信的,皇上若是不信臣女,臣女就是說破天,皇上依舊不會相信,不是嗎?”

葉傾城圓圓的臉上有一種近乎虔誠的堅毅,她並沒有急著撇清此事跟她沒有關係,也沒有跟昭武帝解釋她沒有做這些事的必要。

“大膽,你竟然敢對皇伯父不敬,這樣的話也是你一介小小朝臣之女能對皇伯父說的?”

慶平郡主抓住機會,立馬對葉傾城發難,她心裏清楚,此事隻有坐實了是葉傾城陷害她,她才能保住清譽不被其他人戳著脊梁骨恥笑。

“皇上隻是問了這膽瓶臣女是否認識,臣女剛剛回答了,臣女不認識。況且這膽瓶裏麵裝的東西皇上都沒有看一眼,又怎會因為臣女塌下有個膽瓶就定臣女的罪呢?”

葉傾城的臉在行帳裏通明的燭光照耀下帶了幾分冷然之色,她回著昭武帝的話時,臉上恭敬不減半分,但那氣勢看著竟然跟昭武帝有著平分秋色之感

“郡主這話傾城更是不解,傾城字字句句皆是回答皇上所問,不知郡主是從何處聽來臣女對皇上不敬?還是說郡主不是覺得臣女對皇上不敬,隻是想著一心置臣女於死地?”

葉傾城的話讓行帳中陷入沉默,沒有人敢繼續回答她的話,就連昭武帝,也不得不重新開始審視麵前這個神采奕奕的少女。

“好了,你們都不要再說了,朕自有定論,先等洪太醫過來,看他怎麽說吧,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你們兩個也別急著給葉兒小姐定罪了,朕還在這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