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中很快就帶著餘瀚和西戎一行人到了獵場,因這一行人聲勢浩大,所以周圍的人很快就知道南苑有了身份不明的人。

“皇上,餘統領和西戎細作都帶來了。”

魯中小心翼翼的上前回稟了昭武帝,見昭武帝點了點頭,魯中這才示意身後的餘瀚帶著西戎細作上前回話。

餘瀚心中狂跳了起來,若不是三皇子有意將這潑天的功勞讓給他,他又怎會有機會帶著這一群西戎細作在皇上跟前露臉?

此事若是辦好了,真的坐實了西戎細作的身份,屆時他的身份就不僅僅是禁軍統領這麽簡單了!

“臣叩見皇上,臣剛剛接到三皇子的求救信號,臣趕去時活捉了二十多名西戎細作,現帶他們前來麵聖,還請皇上處罰!”

餘瀚惡狠狠的看了身後的西戎人一眼,而後拱手彎腰恭恭敬敬的稟告著昭武帝。

昭武帝看了一眼麵前的人,他們的裝扮確實是西戎人,但為首之人一臉倨傲,隱隱間有些不服氣的模樣。

“堂下何人?趕緊報上名來!”魯中見昭武帝打量著西戎人,率先開口責問著跪在餘瀚身後的西戎人。

淳於昊抬起頭來,見昭武帝身邊的皇甫曄一臉鄙夷的看著他,愈發不肯低頭,反而梗著脖子對魯中說道:“你一個閹人,竟也配在本太子麵前大呼小叫?”

“放肆!皇上麵前,大呼小叫成何體統!”魯中在昭武帝身邊當差數十年,從未有過人敢這麽落他的麵子,,沒想到今日竟然被一個番邦之人這樣嗬斥,他的心中又豈會不惱?

“大郢皇帝,你們大郢的人都是土匪嗎?本太子的玉佩被皇甫曄搶走了,他還不肯承認本太子的身份,你們大郢的人都是這麽有眼無珠嗎?”

淳於昊壓根不在意魯中對他說的話,反而一臉不耐煩的責問著昭武帝。

昭武帝側身看了他身邊的皇甫曄一眼,朝淳於昊努努嘴,問著皇甫曄:“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你缺玉佩嗎?好端端的你搶他的玉佩做什麽?”

“看他不順眼,而那塊玉佩確實是難得的好玉,戴在他身上簡直是浪費了,兒臣不忍好東西被暴殄天物,所以讓那塊玉佩物盡其用,算不得搶。”

皇甫曄挑釁的看著淳於昊,即便他是西戎太子,可他不該不守規矩,不請自來的趕來南苑,就衝這一點,他便確定昭武帝不會將他怎麽樣。

“皇甫曄,你不要欺人太甚!”淳於昊看著皇甫曄,氣的雙眼血紅,“沒想到你竟這般色令智昏,為了一個女人對番邦太子這般不敬,這就是你們大郢的待客之道嗎?”

“你一個偷偷潛入我們大郢的細作,這會兒卻來跟我們談大郢的待客之道?你是客嗎?你頂多算個居心不良動機不純的細作!”

皇甫曄被淳於昊那一句‘色令智昏’激起了怒氣,他淳於昊真是嫌命長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的底線!

“曄兒,你將西戎細作的玉佩拿出來給朕瞧一瞧,西戎皇室的玉佩便是他們身份的象征,若是玉佩不對,他們這幾人便是西戎細作無疑了,對於番邦細作,朕向來不會輕易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