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恂隻說了這些就失魂落魄的走了,皇甫曄和葉傾城被皇甫恂的話嚇了一跳,所以他們二人都是滿腹心思的到了鳳儀宮。

今日的墨皇後也格外沉默,皇甫曄和葉傾城行禮問安後,墨皇後隻是按規矩讓靜心和竹心準備了茶水和糕點,更甚至在皇甫曄開口與她說話時走了神。

“母後,父皇說讓兒臣的冊封禮跟五弟的太子冊封禮在同一日舉辦,父皇將永寧坊的王府賜給了兒臣做府邸,您覺得如何?”

皇甫曄言笑晏晏的跟墨皇後說著今日在禦書房發生的事情,隻是他向來報喜不報憂,自然隻是揀要緊的和有趣的跟墨皇後說著。

誰知墨皇後正看著窗邊一盆開的正好的墨菊出神,壓根就沒有聽到皇甫曄在說什麽。

靜心姑姑悄悄提醒了墨皇後,誰知她依舊沒有搭理皇甫曄,皇甫曄便提高了聲音,繼續叫了幾聲“母後”,墨皇後這才如夢初醒,露出一國之母該有的儀態來。

“曄兒,你剛剛說什麽?母後剛剛在想別的事情,沒有注意你在說什麽。”

墨皇後笑容典雅如常,神色平靜無波,一點也看不出來剛剛那個走神到連自己的兒子在說什麽都沒注意到的人會是她。

“兒臣已被封為襄王,跟太子同一天行禮,兒臣的府邸在永寧坊,是先帝未登大寶時的府邸,兒臣推搪過,但父皇執意這麽安排,所以兒臣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皇甫曄奇怪的看著墨皇後,自打他記事起,他從未見過自己的母後這樣失態過,即便是當年陳貴妃盛寵從不給母後麵子,母後也不曾這樣過,今日母後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

“本宮知道了,你是不滿意你父皇的安排,還是不滿意你的府邸?”

墨皇後又開始出神,口中卻是如慣例般開口問著皇甫曄。

葉傾城訝異的看了皇甫曄一眼,連她一個外人都看出皇後娘娘的不對勁來了,更何況皇甫曄是墨皇後的親兒子,又怎會不知道墨皇後的反常呢?

“皇後娘娘,您可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傳個太醫過來瞧一瞧?”

葉傾城看著出神的墨皇後,小心翼翼的開口問著,她已單獨見過墨皇後好幾次,每一次墨皇後總是盡善盡美,失態的墨皇後,她還是頭一回見到。

“傾城,本宮無礙,多謝你的關心。”墨皇後回答葉傾城這句話時,倒依稀能瞧出幾分往日的風采來,但不過是片刻,又開始出神了,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皇甫曄忙招來竹心和靜心,開口問著她們:“母後這是怎麽了?前幾日見到她時,明明還是好端端的,怎麽今日竟變成這樣了?”

“剛剛奴婢們正忙著,娘娘自己一個人在屋裏烹茶,誰知我們進來時娘娘就在發呆,本以為殿下和葉二小姐來後會好些的,可如今看來竟是有增無減,這可要如何是好?”

竹心快人快語,聽見皇甫曄問墨皇後的情形,便將她知道的事情一股腦的都告訴了皇甫曄和葉傾城。

皇甫曄心中一怔,這麽些年來他每每想到自己和母後過過的最艱難的日子,便想要再對母後好一些,誰知竟會發生這樣的事!

“竹心姑姑,你快拿鳳儀宮的腰牌,去太醫署請太醫來把把脈,也好知道母後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