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剛剛葉二小姐的濕衣裳……咱們要不要替她換下來?”

開口打破這份沉默的是墨皇後身邊的靜心,皇後娘娘在乎葉二小姐的程度她們這些人都是看在眼裏的,想到這會兒事情既然僵持不下,不如她們先替她更衣,讓她換一身幹淨的衣裳再說。

“皇上,不如這事兒你們先去外麵商議,臣妾想著讓人給這孩子換身衣裳,她那會兒被丫頭灑了酒在身上,這會兒還穿著那身濕衣裳呢!”

墨皇後向昭武帝請命,昭武帝點了點頭,示意屋裏其他無關人等先出去,屋裏隻留墨皇後、林氏並一眾服侍的人。

靜心和竹心服侍葉傾城換了衣裳,葉琪將那身被酒打濕的衣裳抱了出去,正要離去時,卻被洪銘開口叫住了。

“這是葉二小姐剛剛換下來的衣裳?”洪銘看向葉琪,向她招了招手,“拿過來給我瞧一瞧吧!”

葉琪看向葉琛,說到底這時她家小姐的衣裳,若就這樣被一個外男拿去觀賞,隻怕日後傳了出去有損她家小姐的名聲。

葉琛朝葉琪點了點頭,葉琪這才遞給了洪銘,洪銘仔細看著那處被酒打濕的地方,迎著光線仔細瞧了瞧,又放在鼻端嗅了嗅,忽然麵露大喜之色。

“皇上,下官找到了,那毒就是藏在這酒中,這衣服上的顏色便是那毒遇酒後染到衣裳上後導致的!”

洪銘在太醫院向來不多言不多語,但唯一肯讓他多說幾句話的便是有關醫術方麵的事情了,因此他這話一出口,張太醫和另外一個年輕些的太醫紛紛上前看那衣裳。

“洪太醫,你此話何解?”那個年輕一些的太醫還是有些不太明白。

洪銘將葉傾城的衣裳拿到他麵前,指著兩處不同的地方指給他看。

“李太醫,你看這處未濕的地方,這處其實是衣裳原本的顏色,但是這濕了的地方,不僅沒有因為被酒沾濕而顏色加深,反倒比原本的顏色淡了許多,你可明白了?”

李太醫沒有詫異的看向那衣裳,卻見那衣裳上麵有一些極細小的黑點,複又問洪銘。

“而且這被酒沾濕了的地方還有一些細小的黑點!葉二小姐一個堂堂正正的將軍府嫡女,肯定不會穿有汙漬的衣裳前來赴宴,那就隻能說明那酒有問題!”

洪銘聞言,讚賞的點了點頭,李太醫能明白這個關竅已經是極難得了。

“所以下官才能判斷這毒就是下官昔年跟隨師父去東遼邊境時師父給我講解的那種毒,這毒無色無味,若非是見過的人,極難判斷,若是判斷有誤,稍有差池讓中毒者喪失行動判斷力不說,而且與這毒有過接觸的人都會漸漸身體有異,而後不知不覺中被有解藥之人控製……實在是太慘無人道了些。”

皇甫嵩聽完兩個太醫的對話,終於明白了過來,原來葉傾城是被人下了藥,而且還是那種想要控製人的藥,難怪父皇會勃然大怒了。

“父皇,此事還請父皇明察,還兒臣一個清白!兒臣今日在拜堂時,還看到了三弟的,可自那以後兒臣就再也沒有看到他了,兒臣作為他的兄長,兄長大婚他這個做弟弟,婚宴到一半就不見了人影,兒臣是否以為這背後還有三弟的一份力?”

想起今日的種種,皇甫嵩忽然發現皇甫曄不在場已經很久了,那麽此事若說與他無關他實在是有些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