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被暫時安置在寧王府一個幹淨偏僻的院子裏,因為在場的其他人都是外男,所以隻有墨皇後和林氏並一種宮女丫鬟們跟了進來。

葉琪將葉傾城輕輕擱在裏間的軟榻上,竹心忙將一旁的薄被輕輕替葉傾城蓋上,又細心的取了腰間的帕子覆在葉傾城腕上。

有一位太醫越眾而出,上前行了禮後開始為葉傾城把脈,那太醫臉上神色沉重,號完右手後,收回脈枕,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模樣。

“張太醫,葉二小姐這是怎麽了?”站在後麵的一位瞧上去年輕些的太醫率先開口問道。

“敢問太醫,我女兒這是怎麽了?怎會突然暈倒?”林氏看著太醫臉色並不好,眼圈泛紅,險些急的哭出來了。

卻見張太醫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而後便捋了捋胡須,隨後一言不發。

“還是洪太醫來吧,咱們一起號脈,再一起商榷一番,葉二小姐這脈象著實有些奇怪,下官不敢擅自妄斷。”

洪銘熟稔的從身後醫童手中接過藥箱,從藥箱中取出脈枕,輕輕擱在葉傾城皓腕下,伸出右手,輕輕搭在葉傾城腕上替她號脈。

一屋子的人頓時都屏氣凝神,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鬧出了什麽動靜影響太醫診治了。

良久過後,洪銘收起脈枕,一張臉上依舊烏雲密布,洪銘將脈枕遞給醫童,看了張太醫一眼,便與張太醫一同上前回話。

“回皇後娘娘的話,這葉二小姐的脈象有些像是中毒的症狀,但下官不敢擅自定論,還需葉二小姐醒來後下官問她幾句話才敢開方定藥,還請娘娘恕罪!”

站在一旁的張太醫聽洪銘如此說,這才算是舒了口氣,他原本以為自己診錯了,沒想到連太醫院醫術最高明的洪太醫都這麽說,他的一顆心這才落了地。

林氏不可置信的看著洪銘,帶著哭腔開口請求洪銘:“我女兒雖然一慣身體差些,怎麽會中毒了呢?洪太醫,求求你救救她吧!”

“夫人莫急,張太醫剛剛也替葉二小姐診過脈,不知張太醫診出來的結果如何,咱們先聽一聽張太醫如何說。”

墨皇後聽了洪銘的話,心裏依舊還有些擔心,但好端端的在寧王府,若傳出有人中了毒,隻怕又是一場風波,所以她便想著再次確認一下,以免冤枉了人。

“回娘娘,下官剛剛的結果也是葉二小姐體內有毒,隻是下官並不擅解毒一科,故而不敢妄斷,還請娘娘明察!”

“靜心,你親自去請皇上和葉將軍過來,這裏的事,還要有勞兩位大人向皇上稟報了。”

此事發展到現在已經不是誰一人能想象得到的了,墨皇後也知道這事是大事,她不敢自己一個人拿定論,想了想,還是讓昭武帝和葉琛一起來一趟比較合適一些。

須臾,昭武帝和葉琛匆匆趕了來,昭武帝一進門,便開口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屋裏的人行完禮後,便各自站在一旁,隻有墨皇後稍稍上前,回答著昭武帝的問話。

“皇上,剛剛洪太醫和張太醫都為葉二小姐診過脈,二位太醫診脈的結果是葉二小姐乃是中毒了,臣妾不敢自專,這才大著膽子請皇上過來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