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和春喜都沒想到葉傾城會來這麽一出,葉傾城這麽坦蕩的說出這些話來,並不會讓昭武帝責備她,反倒越發坐實春喜他們胡亂攀咬的罪名。

“你胡說,剛剛你明明走在我的背後,那麽除了你還有誰會在背後偷襲我?”春喜慌了,若是仍由昭武帝徹查的話,一定會查出更多的事情來!

“是嗎?姑姑剛剛不也是說了嗎,若是有人為了將自己從中摘去,使個苦肉計什麽的也不是什麽難事,左右咱們各執一詞,不如姑姑先為我解答幾個問題?”

到了這會兒葉傾城知道自己不能再靠其他人了,這兒沒有皇甫曄,她的爹娘也不能摻和到這件事情中來,她唯一能依靠的隻有自己。

“剛剛那聲淒厲的聲音可是姑姑的聲音?”

春喜見葉傾城問的是這麽簡單的事情,便是想也不想,就點點頭答道:“是我的聲音不錯,那是因為我突然遭遇偷襲,所以大叫出聲想要求救!”

“噢,是嗎?”葉傾城手腕翻轉,突其不意的一記手刀劈下去狠狠的落在葉琪的後脖子上,卻見葉琪先是驚訝,而後便倒了下去。

“姑姑看到了沒?突然遭遇偷襲的情況應該是這樣,壓根都來不及呼叫求救,又怎麽會有時間讓你發出那般淒厲的聲音,以至於後院的皇後娘娘和貴妃娘娘都能聽得見呢?”

春喜這會兒已經開始害怕了,這不過是一個還沒及笄的黃毛丫頭,她怎會有這般細膩的心思,連這樣的小事她都能注意得到?

“還有,皇上是在前院的,可為何皇上會這麽巧的也來到這小舍附近呢?”

葉傾城這話雖說是想要問春杏,但在場的人誰不知道這話其實是想要讓昭武帝心裏回想一下,讓他心裏有數一些。

“並不是這麽巧的,朕正在席間用膳,是一個丫頭匆匆走了來,說是貴妃請朕來一趟,說是後院發生了大事,朕才從前院出來不久,就聽到了淒厲的聲音,所以就匆匆趕過來了。”

昭武帝這麽說其實也沒有半句虛言,他所說的確實都是事實,隻是他原本是想要去後院的,但是聽到叫聲似乎就在自己不遠處,所以才想著要過來看一看的。

誰知那躺在地上的醉漢這會兒悠悠轉醒,那醉漢看到皇甫曄身邊的李全,他搖搖晃晃的衝李全走去,口中吐字不清的開口說著話。

“嗝……大總管,你說小的……嗝……替寧王爺說做成了這事兒……嗝……就會給我五百兩銀子……嗝……銀子呢?”

那醉漢的話雖然有些口齒不清,但他說的話眾人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眾人因此幾乎可以肯定了,此事不僅與寧王有關,隻怕還是他背後安排的一切!

“你這潑皮,李全何時跟你說過這樣的話?本王亦不曾讓李全做過什麽,你為何要汙蔑本王?你安的是什麽心?”

皇甫嵩雙眼血紅,他好不容易才從皇甫玨的話裏跳了出來,沒想到又來了個醉漢,隻是這醉漢的話比皇甫玨的更有力,恐怕他如今已經不能打消父皇心中的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