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葉傾城鎮定自若的模樣,陳貴妃不信這麽一個黃毛丫頭,竟能逃脫自己為她準備的天羅地網。

“來人,去將春杏傳過來,本宮命她為葉二小姐更衣,沒想到她竟敢置葉二小姐於不顧,若讓有心人傳揚出去,沒得又說本宮欺慢重臣之女!”

陳貴妃向身後的宮女使了個眼色,那宮女見狀,忙彎腰低頭趕緊從人群中偷偷溜了出去。

卻是另一個陳貴妃身邊的宮人開口,回答著陳貴妃的話:“春杏做事向來妥當,想必也不會罔顧娘娘的旨意自作主張的。”

葉傾城記得這個女官,這是陳貴妃身邊另外一個得力的宮女,名字叫做春喜,這個女官的厲害,旁人輕易並不得知,不過葉傾城正好知道的一清二楚。

“靜心,去尋件披風來給葉二小姐添上,如今已經深秋了,這孩子又穿著薄薄的衣裳在這路口站了這麽久,仔細侵了寒氣。”

墨皇後看葉傾城身上還穿著剛剛薄薄的那套衣裳,心裏不由生出幾分心疼來,一疊聲的吩咐著身邊的靜心。

陳貴妃本就不喜墨皇後特意來寧王府參加皇甫嵩的婚宴,可偏偏墨皇後一來處處搶了她的風頭,這會兒她竟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拐著彎的說寧王府待客不周,這讓陳貴妃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

“春喜,既然春杏不能替葉二小姐更衣,那就你去吧,省的日後寧王府落得一個怠慢貴客的名聲。”

“是,奴婢這就去,”春喜目光一閃,低眉垂首,恭恭敬敬的對葉傾城說道,“葉二小姐,這邊請!”

葉傾城見春喜要帶自己去的方向仍然是剛剛去小舍的那條路,她朝墨皇後和陳貴妃微微一福:“臣女先告退。”

春喜在前麵走著,心裏也埋怨上了春杏,春杏年輕些,原本在長春宮裏就處處好強愛拔尖,但她今日這事也委實不分輕重緩急了些。

“這位姑娘,勞你在外麵等一等,我先帶葉二小姐去更衣。”

走到了那小舍前,春喜仍然將葉琪攔在外麵,隻打算帶葉傾城進去。

葉琪一愣,而後見葉傾城暗中朝她點了點頭,葉琪這才默默的站在外麵等候著她們二人。

忽然間,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劃破了寧王府的上空,小舍附近樹上的鳥兒都被這尖叫聲嚇得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葉傾城唇角露出冰冷的笑容,嗬,沒想到吧,你們靜心為我準備的好戲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吧!

這尖叫聲並不是來源於其他人,而是來自於輕輕推開門的春喜,春喜隻看了一眼,整個人都被那場麵嚇得暈了過去。

葉傾城來不及後退,春喜整個人都倒在了她的身上,葉琪眼疾手快,過來將春喜從葉傾城身上移開。

“就這麽點膽量,還想著作惡?”葉琪鄙夷的看了一眼倒在懷裏的春喜,滿臉的厭惡。

等在原地的陳貴妃聽到這聲音時,心中湧起一股狂喜來,她就說嘛,那黃毛丫頭都還未及笄,怎麽可能是她這個在後宮摸滾打爬數十載的貴妃的對手?

“哎呀,皇後娘娘,這是怎麽回事?可是剛剛葉二小姐他們那邊發生了什麽事?咱們要不過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