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之人莫不是一震,沒想到二小姐平日看著弱質纖纖一般,卻是這般心狠手辣的人,竟連自己的親姐姐也能往湖裏推,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再看一看如今被劉氏摟在懷裏的大小姐,臉色蒼白,楚楚可憐,愈發襯得二小姐可惡至極。

葉傾城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一團稚氣的臉上依舊是風淡雲輕的模樣,林氏見葉傾城並不急著辯解,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來。

看向葉錦繡時,眸中帶著幾分不忍,再看劉氏痛哭流涕模樣,林氏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葉錦繡的後背開口說道。

“錦繡,傾城她做錯了什麽,你如實告訴二嬸,二嬸回頭自會責罰與她,定然不讓你受委屈!”

葉錦繡眼眶一紅,抬起一張寫滿委屈的小臉怯怯看一眼葉琛,囁嚅道:“二嬸多慮了,二妹如今是翁主之尊,錦繡不敢冒犯。”

劉氏一張美麗的臉上滿是不甘,聲音也不由得提高幾分:“錦繡,你的意思是要將推你落水的罪魁禍首輕易放過嗎?”

此言一出,屋裏的人頓時紛紛看向葉傾城,葉傾城輕聲出笑,惹得劉氏愈發氣惱,劉氏毫不客氣的質問。

“二小姐在笑什麽?莫非二小姐以為自己是翁主之尊,做錯了事情就不需要受罰了嗎?還是說你姐姐的性命,看在二小姐眼裏根本就不值什麽?”

林氏眉眼間的不忍悉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隱而不發的怒氣,葉傾城自小就在林氏身邊長大,這三年雖母女分開,但她是什麽心性林氏自然一清二楚。

雖說之前是頑劣了些,可自打這幾日的相處,她已覺得這個女兒整個人便似脫胎換骨一般,如今已然是值得讓人驕傲的孩子,她相信自己的女兒不會做這樣的事。

葉錦繡死死盯著林氏,林氏神色的變化自然是落在她眼中的,葉錦繡咬了咬唇,伸手拉了拉劉氏的衣裳。

“母親……二妹她不是有意的……”

“是嗎?大姐的丫鬟可是一口咬定是我將大姐推進湖裏的呢!”

葉傾城嘴角噙著淡淡的笑,看向劉氏的時候則是滿臉的嘲諷,聲音依舊不鹹不淡。

“就連大伯母似乎都認定了是我要害大姐呢,大姐這般說,置大伯母和珍珠於何地呢?”

眼見當事人終於開口,劉氏頗有乘勝追擊之勢:“翁主這是終於肯承認是你將你大姐推進湖裏的了?”

“大伯母真是有經天緯地之大才,屈居小小葉府後宅真是委屈了!我不過是略問一句,大伯母是從哪裏聽到我承認了是我將大姐推進湖裏了?”

葉傾城一臉玩味的笑意,絲毫不曾將劉氏一一加諸在她身上的罪名放在眼裏。

劉氏心中一顫,明明林氏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怎麽她教導出來的女兒卻這般難纏?明明那小賤人不過是比錦繡一歲多而已,怎麽竟這般精明?

“當時是大姐主動去湖邊的涼亭的,我靠在涼亭的欄杆邊上賞景,大姐冷不丁的往前傾了身子,腳下生滑,不小心跌進湖裏。”

葉傾城某光一閃,語氣森然,絲毫不留情麵。

“可大伯母卻和珍珠一口咬定是我將大姐推進湖裏的,這般紅口白牙的說話,可真不怕閃了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