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聲的娘子,更是將她的心給融化的一寸都不剩。
江雪芽怔了怔,手輕輕放在他的頭頂揉了揉他的發絲。
眼神中帶著她自己都為察覺的寵溺。
寂月流音像隻躺在院子裏曬太陽的小貓咪一樣,一臉享受的微眯著眼,唇角彎彎,笑容淡淡。
冰冷的寒室中彌漫著一縷縷白霧。
他嘴角的那抹笑意像是透過薄薄窗紙的陽光,明亮而煦暖。
無水宮
一身緋色錦袍的寂月流音背著雙手站在窗邊,窗外是一大片的海棠樹。
海棠花開,火紅色的花朵一朵連著一朵,形成了一大片紅色的花海。
任憑那花海再怎麽漂亮,可是跟那站在窗邊的人一比,頓時就黯然失色了。
那一頭及地的火紅色長發,色彩豔麗宛若天邊紅霞。
那一張顛倒眾生的臉,美麗而幹淨。
白皙無暇的臉被陽光蒙上一層淡淡的金黃,讓他更是多了幾分聖潔的光輝。
“流音哥哥,他來了……”
一白衣女子從屋外走了進來,悄悄的走到他身後。
那雙清透漂亮的眼直勾勾的盯著寂月流音的背影,眼中滿是癡迷的愛戀。
寂月流音微微側過頭,冷聲道,“若煙,你下去吧。”
雲若煙咬咬唇,輕輕的恩了一聲。
她剛剛離開,就看到一身紫衣的寂月流痕走了進來。
他徑直走到一旁的木椅上坐下,食指在桌上輕輕的敲擊著,語氣淡淡道,“說吧,找我什麽事?”
寂月流音微微轉過身,火紅色的眸子裏一片冷然,聲音冷冷道,“王兄,那日慕容婉去清風樓找了你,我派去的人看著她跟著你一起出了清風樓,豈料後來才發現是他人冒充的,你帶著慕容婉去了哪裏,為什麽要使用調虎離山之計……”
他知道,江雪芽的死跟寂月流痕一定是有關係的。
寂月流痕臉上不見一絲慌張之色,從容不迫道,“你去問問慕容婉不就知道了,何必尋我來問……”
他不懂……不懂為什麽慕容婉沒有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她……在顧慮什麽?
寂月流音抿了抿唇,火紅色的眸子裏裝著波瀾不驚的深海。
他靜靜的看著他,眼中的風雲瞬息萬變。
勾唇,冷笑道,“王兄,若是她願意說的話,我還用得著問你嗎?”
“既然如此,你認為我會說嗎?”他反問,有絲奇異的微笑自他眼底深處隱約浮現。
那笑容……冰冰冷冷的,帶著陰寒之氣。
“王兄……”
寂月流音鄭重其事的叫了他一聲。
寂月流痕皺皺眉,漆黑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疑色。
他看著寂月流音朝著他走了過來。
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帶著一身殺氣的走了過來。
那雙火紅色的眸子裏,帶著他從未見過的瘋狂。
“我會娶她為妻,不管是誰,若是再傷了她……”
“劈裏啪啦……”
寂月流音一揮手,案架上擺著的一些飾品全都掉落了下來。
他目光冷然的看著寂月流痕,一字一句,殺氣騰騰道,“就算是兄弟,也無情誼可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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