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廷瀾從浴室裏出來,走到床邊來,剛要俯身去親於洛洛,聽到手機的重複提示音,先去拿起了手機來看。

    於洛洛偷偷睜開眼睛,剛好看到趙廷瀾輕微上翹的嘴角。

    趙廷瀾不是喜歡笑的人,這種程度已經表示他的心情愉悅了。

    見他放下手機,於洛洛剛想要再裝睡,趙廷瀾已經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還睡懶覺。不去看看你那酒鬼朋友?別讓她在家裏撒瘋嚇到人。”

    “……”於洛洛猛地坐起來,想起來沈鶴昨天晚上是跟她一起回來了。有那麽點模糊意識,是趙廷瀾去酒吧把她倆接走的,後麵就記不清了。

    於洛洛跳下床,換掉睡衣就跑下樓去了,兩間客房裏都看了一遍,沒人。

    她走到大廳門口去,看到沈鶴跟於春霖兩人站在院子裏的花圃旁邊。於春霖穿著便服,頭發梳的整整齊齊拿剪子在給一株長到一人高的月季在修剪枝葉。

    沈鶴也穿著裙子,幹淨清爽地在一旁和於春霖閑聊,一副溫良恭儉的淑女樣子。

    於洛洛好笑,沈鶴一貫喜歡在長輩麵子做戲,好像也不是故意,就是條件反應似的,見著長輩是一副樣子,跟她們在私下裏又是一副樣子。

    於洛洛走過去,叫:“媽媽——沈鶴——”

    於春霖回過頭來,一臉笑意,看來跟沈鶴聊的挺開心。

    於春霖手裏還拿著兩支剛剪下來的月季花,是打算回去插到花瓶裏的,於洛洛伸手就要去拿,於春霖道:“有刺,小心手!”

    於洛洛又縮回了手。

    於春霖問:“廷瀾也起來了嗎?我去給你們準備早餐。”

    等於春霖走後,沈鶴道:“洛洛,你可真好啊,我也想過你這樣安逸的生活。”

    “別說喪氣話,你就是這一段時間不順,熬過去就又是一條好漢!”

    沈鶴:“……”

    “我聽趙廷瀾說你昨天喝醉了,今天怎麽這麽早起啊?”

    “其實我昨天半夜三四點的時候就酒醒了,我躺在床上想了挺多事兒的。有些事兒吧,就像皮膚上的膿包,你越不去處理,它就潰爛的越嚴重。我在想,我如果在當初一出了那事兒的時候就回來,就跟大家坦白,坦白我的失敗,可能它不至於潰爛成那樣子。

    昨天見到了你,聊了那麽多,傾訴了那麽多,就好像是用針把膿包給挑破了,雖然疼,但過後卻覺得爽,感覺到它在愈合。半夜我還給我國外的心理醫生打了個電話,她對我說了很多有用的話。所以,我覺得我應該可以好好振作起來了。”沈鶴微笑著道。

    於洛洛覺察到她是真的振作起來了,心裏很高興。

    “洛洛,晚上咱們去逛街吧,我等你下班。”沈鶴提議。

    於洛洛剛要答應,想起早上趙廷瀾手機上的短信,想著如果晚上趙廷瀾要見朋友的話,她可能得跟著一起去,初次見麵,總不好就爽約的。於是道:“我晚上可能還有點事,我們約明天吧。”

    沈鶴答應了下來。

    兩人站的位置正對著大廳敞開的大門,不一會兒,看見趙廷瀾從樓上下來了,沈鶴立刻道:“我要走了。先回酒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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