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洛洛在兩天後從醫院出院。

    期間,艾米莉打過電話來表示慰問,說她這個算工傷,公司會對此負責。工作室的李老師也代表過來送了個果籃探望,讓她安心休養,不必急著上班。

    於洛洛就多請了一天,想在家裏休息一下,頭上的傷口還是挺疼的。

    住院的兩天,於洛洛都跟媽媽說是公司要出差,這回腦門上頂著個疤回去躲不掉了,她也準備跟媽媽攤牌,說說自己新工作的事兒了。

    回到家,推開門,看到母親坐在小陽台的藤椅上看書。她的背影依然纖細,背脊挺直,儀態很好,茂密的頭發挽在腦後,若不是其中摻雜的一些銀絲,這背影乍看上去跟窈窕的少女沒什麽太大區別。

    “媽媽——我回來了!”於洛洛聲音輕快地道,一來是不想讓母親覺得自己的傷很嚴重,二來得知趙廷瀾的消息後她心情也確實愉悅了很多。

    “嗯,回來了——”於春霖應了一聲,放下書,回頭看了她一眼,問:“吃過飯了嗎?”

    “沒有呢,媽媽,這幾天我可想你做的飯菜了!”於洛洛道。

    “想哪道菜了?我這就去給你做。”於春霖笑問。

    “那我想吃一個紅燒排骨,再一個炒脆筍,有嗎?”

    “你愛吃的菜,都是常備著的。”於春霖說著就走到廚房去了。

    於洛洛有點奇怪,於春霖怎麽不問她頭怎麽了,畢竟頭上方方正正一塊紗布貼著呢,按照她媽媽對她的心疼程度,往常早就該著急了。

    一直到吃完飯,於洛洛幫著媽媽把廚房打理好後,打算坐下來好好跟於春霖說說她新工作的事兒。她估計著於春霖一時可能還不能接受,想著要怎麽耐心說服媽媽。

    等坐到沙發上,於洛洛還是忍不住道:“媽媽,你怎麽不問我頭怎麽了?”

    “問什麽?你不是打排球時不注意撞到杆子上去了嗎?”於春霖說著,用手撩了一下她額前的頭發,把頭發從紗布上掀開,滿含愛意地嗔怪道:“多大的人了,還這麽馬馬虎虎的,回來還哭了一鼻子。”

    “媽媽——”於洛洛呆了呆。

    “這幾天千萬別沾水啊,以後要留疤的。”於春霖叮囑道。

    “媽媽……你說我打排球撞到杆子上去了?”於洛洛盯著於春霖道。

    於春霖疑惑,不知道她怎麽了。

    於洛洛的心一直往下沉。

    她媽媽說的,是她十六歲那年發生的事。

    “……媽媽,你知道我們現在在哪兒嗎?”於洛洛輕聲問。

    於春霖四下裏看了看,開始還沒什麽,慢慢的,眼裏露出些迷茫的眼神來。

    於洛洛下午帶於春霖去了醫院。於春霖不願意出門太遠,於是於洛洛就帶她去了離居住的小區最近的一家醫院。

    “經過初步診斷,你母親應該是患了阿爾茨海默症。”在診斷室裏,醫生對於洛洛道。

    “可是,我母親才四十多歲,還不到五十歲,怎麽會……”於洛洛知道阿爾茨海默症是什麽,心理上一時無法接受這個巨大的打擊。她才剛剛想讓母親過上安逸一點的日子,怎麽會又有這樣的磨難降臨到母親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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