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洛洛點了點頭。

    “和其他的船最有效而直接的聯結方式,就是通過聯姻。而至於分崩離析……這麽多年,無數的例子告訴我們,永遠都是從船的內部最開始崩塌的。”趙立廉道:“趙氏在我這一輩能走到如今的樣子,未必就是我要比同期那些已經崩塌的家族集團的掌舵人要厲害,而是因為我沒有後顧之憂。我的大哥,也就是廷瀾的大伯,他的主動退出,保證了趙氏的和平和平穩過度。

    但廷瀾和廷禹,他們都有著同樣的野心,他們勢必站在兩條不同的路線上。作為父親,我當然希望他們兄弟和睦,保持親情。但作為一個企業的掌舵人,我很清楚,他們不可能相互輔助,他們一定隻有一個人能站到掌舵的位置來,而同時,為了解決後顧之憂,另外一個人隻能徹底的退出。隻有這樣,才能保證掌舵者的絕對權威。”

    趙立廉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很平靜,他理智而又客觀,甚至於漠然。但於洛洛卻聽出了裏麵的波濤洶湧和刀光劍影。

    大家常常津津樂道於那些豪門內部爭鬥的戲碼,但真的發生在自己身邊時,你會知道那絕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趙廷瀾好幾次差點死了,所以他才能那麽淡漠地分析著跟自己生死有關的問題。這隻是於洛洛所能接觸到的冰山一角,那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到底還有多少這樣的事件在發生呢?

    “我並不希望看到他們兄弟相爭,導致趙氏崩塌的情況發生,而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我會堅定地站在其中一個人的身邊,用我的全部權力去保證一個人站在掌舵的位置,同時,要保證另外一個人徹底退出趙氏的經營,因為隻有徹底的失去希望,才會死心。

    在挑選這個繼任者的過程中,我的唯一標準,是選擇那個更強的。這個強,不僅是個人能力,更多的是他背後的勢力和財力。廷瀾曾經是有他母親那一係薑氏的強大支持的,隻是薑氏現在不比從前,力量已經很微弱了。他現在確實掌握著趙氏的大部分業務,但是趙氏最大的股東仍然是我,我的決定可以決定他的未來。

    如果他無法得到更多的支持,而廷禹通過婚姻得到更強有力的支持,那麽他就必然處在劣勢。我說過了,我的唯一標準,我支持更強的那個。所以,我的話說到這兒了,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商量吧。”

    趙立廉說完,站起身,臉上的表情一如開始時那樣親切,他慢慢走出院子,往前麵的別墅去了。

    於洛洛看他的背影,覺得他真的比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老了好多。

    可即使如此,他依然冷靜精明而強勢,他的威懾力依舊。

    回到房間裏,於春霖已經給她鋪好了床,問:“洗好了?”

    於洛洛才想起自己把洗漱用品扔在走廊上,都還沒有洗漱過。於是又去了浴室,胡亂洗了一下回來,腦子裏麵很亂。

    她不想思考,有意識地在回避思考東西。跟媽媽又隨便說了幾句話,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趙廷瀾要留在山上跟趙立廉談事情,派了車過來送她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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