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洛洛和薑可一起坐在回K城的專機上。

    於洛洛以為自己還挺平靜的。至少,她還記得跟機上的空姐借了一包姨媽巾。

    機上的廚師問他們是想吃中餐還是韓餐的時候,於洛洛說:“韓餐吧。跑了一趟韓國,連韓國泡菜都沒吃過呢。”

    薑可看了看她,想說點兒什麽,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於洛洛注意到他欲言又止的表情,說:“薑助理,來的路上我安慰你,你要趕緊趁回去的路上安慰我,好趕緊把欠下的情補回來嗎?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

    薑可笑了笑,“還能開玩笑,看來還不算太糟糕。”

    廚師把做好的餐送上來,有地道的人參雞湯,還有一碟碟的小菜。

    於洛洛嚐了一口湯道:“真鮮,難怪趙廷瀾不吃我燉的那鍋湯呢。”

    又想到那天晚上,在廚房裏,趙廷瀾肆意的所作所為。那鍋湯,他後來其實是喝了的,隻是兩個人那時都又累又乏,沒有太好胃口,隻喝了點湯就上樓睡覺了。

    唉,真是的,於洛洛晃了晃頭,怎麽什麽都能想到趙廷瀾。這樣不好,不好。

    “你也別憋著了,要是想哭,想發泄,都可以,我會假裝看不到的。”薑可道。

    “我為什麽要哭?”於洛洛麵無表情道,“之前是以為趙廷瀾出了事,才會哭。現在看到他好好的,沒有事,我為什麽要哭。”

    薑可搖搖頭,不再說什麽。

    吃過飯之後,兩人就各自靠在椅子上,身上搭塊毯子,短暫地休息。

    薑可這些天來馬不停蹄,也是很累了,何況飛機落地後又會有一大堆的事務等著他,他幾乎是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於洛洛頭偏在機艙壁的一邊,閉著眼睛,腦子裏卻是各種紛亂想法,不受控製地走馬燈一樣川流不停。

    薑可告訴她,出事的那天,鄒婕是去找薑飛的,薑飛卻因為有事那天湊巧沒有跟隨在趙先生身邊,應該說不是湊巧,而是他特意避開了裝有炸彈的這輛車。

    鄒婕沒見到薑飛,隻見到趙廷瀾。大概是緊張,她一不小心將手裏的咖啡打翻在車椅座上,而趙廷瀾又趕著要去見人,因此大家臨時換了車,乘坐鄒婕開來的那輛車先走。

    因為這個巧合,他們才避免了在原來那輛車上的陰謀。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鄒婕讓大家撿了一條命回來。

    後來到了目的地下車,爆炸發生,當時情況混亂,鄒婕是怎麽剛好到了趙廷瀾麵前,大家也都沒有注意,後來在私人診所診斷時,也是她的情況最嚴重,那時候她的視力就有些模糊,診所醫生建議她立刻去大醫院治療,她不肯,堅決要跟隨趙廷瀾一起從法國轉機走。

    當時事出緊急,又情況不明,趙廷瀾也沒有管太多,就開始緊急轉移了,再加上他後來又因為高燒昏迷,等到他醒後,鄒婕的眼睛就看不見了。

    到韓國之後,進了這家趙廷瀾朋友名下的私人醫院加療養院,再進行診治時,醫生說因為診治不及時,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不能保證鄒婕的眼睛一定能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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