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前奏,直接掄起一錘狠狠砸上去,那一錘不是砸在手掌上,而是砸在指尖,那人的一根食指立刻血肉模糊,貼在地麵上被砸成了一層薄薄的血皮!

    “啊——”角落裏傳來一聲尖叫,是沒有被堵嘴的方梓新。

    沒人理會他,那拿錘子的人接著第二錘,第三錘砸上去,跪在地上那人的手指一根根被砸扁,剩下光禿禿的手掌,人早已昏過去。

    跪在他旁邊另外一人,身下洇出一片水漬。

    方梓新也覺得襠下一熱,隨即聞到一股騷味兒。

    這些人都是瘋的!是變態!

    如果說,曾經對他家公司動手的神秘人物像懸在頭上的一把刀,讓他不敢輕舉妄動,陳安這幫人的舉動帶給他的恐懼,則是更直接的,血淋淋的,一擊致命的。不僅是不敢動,就連心中生出一點妄想都能讓背脊冒出一層冷汗來。

    收拾完那兩人,寸頭將目光轉向方梓新,問陳安道:“安哥,這個慫蛋是?”

    方梓新兩股間冰涼,人已經抖成了篩子,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陳安目光往方梓新身上一掃,方梓新幾乎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

    方梓新再混賬也都是耍的些無賴手段,而現在這種壓抑的氛圍中,眼前滿是血肉模糊的視覺衝擊,鼻端是濃重的血腥味兒和尿騷味兒,周圍是一群殺人都未必見得會皺一下眉頭的亡命之徒,他覺得自己像進了閻王殿,再看陳安,想起他那句“殺你我嫌髒了我的手”不是一句玩笑話,他真的可以不用自己動手就殺了他。

    如果可以的話,方梓新隻想回到過去,狠狠扇上自己兩個耳光,說什麽都不該招惹陳安。那兩人不過是撬了他的車鎖就被這樣對待,自己還不知死活地挑釁過他兩次!

    寸頭見陳安沒說話,上前一把拖過方梓新,照舊兩個人過來把人往地上一按。

    方梓新殺豬般地叫起來:“救命!救命啊!”

    “安哥,您說!想要哪兒?”寸頭男人道。

    “救命啊!求求,求求你們!我有錢,我給你們錢!”方梓新厲聲尖嚎。

    聽了方梓新的話,周圍一圈人都笑了。

    陳安將手架在膝蓋上,盯著方梓新看了一瞬,像在思索。

    於是寸頭男人親自掄起錘子,就在要砸下去的時候,在方梓新嘶聲力竭地叫聲中,聽見陳安淡淡說了句:“算了。”

    寸頭男人放下錘子。

    “不想給她招來麻煩。”陳安像是自言自語了一句。

    方梓新這下腦子轉的飛快,雖然陳安沒指名道姓,但他知道這個“她”指的是於洛洛。

    “安、安哥,我都記住了!你說的每句話我都記住了!我、我絕對不會再騷擾她,絕對不敢!絕對不敢……”方梓新涕淚橫流,語無倫次道。

    陳安站起身,轉身往外麵走,對寸頭男人道:“行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安哥,您慢走,這邊我會收拾好。”

    陳安走後,寸頭男人的手下迅速架走了昏迷的兩個人,又有人打掃幹淨地上的血跡,整個倉庫竟一點兒也看不出有人來過的痕跡。

    留下仍在哆嗦的方梓新,一幫人揚長而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