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歆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緊張的在身前蜷了起來，白薇看了她一眼，道：“媽媽，趕緊接電話啊！還愣著做什麽……”
“我，我……”葉歆臉上淚痕未幹，不知所措。
白薇拿起桌上的餐巾紙，快速將她臉上的淚水擦幹淨，又遞了杯水給她，催促道：“喝一口潤潤嗓子，趕緊接電話，不然爸爸會不高興的。媽媽你鎮定點，你跟爸爸相處了那麽多年，你還不熟悉他嗎？隨便應付一下就好了。”
葉歆從女兒這兒得到了點勇氣，喝口水清了清嗓子，拿起了電話。
“喂，已經到了？”白覃的聲音傳出來，一如既往的平穩。
“啊，對，已經到了……”葉歆又清了清嗓子。
“嗓子怎麽了？不舒服？是不是路上太勞累感冒了？”白覃關切道。
“沒，沒有……就是剛剛跟薇兒吃飯，我喝湯嗆到了，剛緩過來呢，你電話就過來了。”葉歆也算是急中生智。
“哦……”白覃鬆了一口氣，道：“你也是，吃個飯急什麽，肯定又是跟薇兒邊聊邊吃飯，結果把自己給嗆到了。”
話裏雖然是埋怨，語氣中卻是寵溺。
葉歆笑了，這是她相處了幾十年的丈夫，她聽得出他話語中的任何小情緒，她也慢慢放鬆下來，道：“你呢？今天忙不忙？我不在家，你得吃廚房給你準備的早餐了，還習慣嗎？”
“怎麽能習慣？我吃了幾十年你親手做的早餐，廚房裏沒有一個廚師有你做的好。”白覃感歎道。
“少給我戴高帽子。”葉歆故作嗔怪道，心裏卻是甜蜜的。
“薇兒呢？”白覃問，“她最近精神怎麽樣？準備好手術了嗎？”
“薇兒最近一直待在家裏挺乖的，她就在這兒呢，要不，你跟她聊聊？”葉歆有意促成白覃跟白薇的對談，雖然自從白薇主動認錯後，白覃已經不再拒絕跟她說話，但父女倆的關係還是不如之前親密了，白覃大概有點故意晾著白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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