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可去到手術室外麵,在於洛洛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醫生……怎麽說?”於洛洛啞著嗓子道。她剛剛看到有醫生出來在跟薑可低聲交談。

    

    “……醫生覺得最好讓家屬過來。”薑可決定實話實說。

    

    “這是,什麽意思?”於洛洛木然地問,有些明知故問的意思。

    

    薑可知道她在逃避什麽,但還是直接道:“就是不太樂觀的意思。”

    

    “會比上次要更糟糕嗎?”於洛洛又道。

    

    “我不知道。三年前那次,我不在這兒,不知道當時的凶險程度。”薑可道。

    

    “三年多前,我在。你知道身處煉獄是什麽感覺嗎?”於洛洛喃喃道,“上一次,和現在,都是。這種滋味,我這輩子再也不想嚐到了。我寧可我已經死了。”

    

    薑可其實有很多話想問於洛洛,可是此時此景,實在不適合談那些。

    

    兩個人沉默地坐了一會兒,等待著那一時半會兒不會結束的手術。

    

    隔了一會兒,於洛洛道:“那你通知……他的家人了嗎?”

    

    薑可搖頭,道:“我應該通知誰?趙廷婷?還是白薇?”

    

    於洛洛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那個藥,我查了,確實跟白薇有些牽連……”薑可道。

    

    “不重要了。如果趙廷瀾今天出了事,什麽都不重要了。”於洛洛用漠然的語氣道,“其實我才是那個罪魁禍首吧,那時候是因為我,這次也是因為我。似乎除了連累他,我從來沒起到過任何作用。”

    

    她苦笑了一下,道:“我有什麽資格說別人要害他?最該防的人,是我吧。”

    

    薑可知道她鑽了牛角尖,道:“也並非都是這樣,無論是三年前,還是這一次,多少都是跟趙先生本人也脫不開幹係的。假如你隻是一個跟他毫無關係的人,你可能從來都不用遭受這些。作惡的是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我們沒必要因為別人的錯誤而懲罰自己。惡人尚且在得意,我們為什麽要自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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