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她暈了之後,對方發現打錯人了?又將她放回床上?

    她努力去回想她還記得的,那時候她身上又冷又麻,特別難受,後來有誰喚著她的名字,渾身很暖,她就緊緊抱著他,後來好像他有推開她,但她當時覺得很暖和,就死活地不撒手,對方好像還是男的……

    想到這裏,琉璃驚訝得嘴巴可以塞進一個雞蛋。天呢!她難道將他非禮了?推都推不開,他會怎麽想她?

    她想著想著,臉都紅了起來,難為她昨晚還覺得他言語輕佻,可到了她這,卻是行為輕佻。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琉璃搖搖頭,問自己,怎麽會有這麽放蕩的行為?

    她又想起昨夜初見時,他一身火紅從梨花中走來,美好得讓她都失了神,美色惑人,難不成她從那時就對他心懷不軌了?琉璃捂著自己羞紅的臉,自己真的太壞了。

    思路跳轉,她突然想起那個紫衣女子來,那她又是誰?為何會半夜出現在這裏?

    這仙宮的女婢穿青裝她是知道的,可那女子的衣裝是紫色的,還半夜過來,莫不是他的相好?

    想到這個結論,琉璃不由得十分失望,也對啊!昨晚她就覺得他言語輕佻,舉止不規,又是這樣的容貌出眾,有一兩個相好情人一點也不奇怪。

    說不上來的失落,琉璃隻覺得,頭頂上這個火球突然變得刺目起來,讓她想要快點離開這裏。

    他好心幫了她,盡管她被他情人誤傷,也算功過相抵了。隻是,不告而別終究不好,可她此刻沒有法力,隻好起身,拿過桌上的紙筆,給他留了句話。

    她走了一步,想起自己還披散著頭發,很不合宜,就朝房裏的梳妝台走了過去。她看著水銀鏡中的自己,感覺好像有些不一樣,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臉,想不出是哪裏不一樣了,也就沒在意。

    她拿過梳妝台上的黑木梳子,梳子上有些樹木的紋理,還有淡淡的異香,但做工卻比較隨意。

    琉璃對著鏡子,慢慢梳妝,待理順了發絲,卻發現自己沒有可以束發的絲帶,在梳妝台看了一會,也沒有看到什麽能用的。

    她看著手裏的梳子,很是普通的樣子,她若是拿它來別發,應該不打緊吧!沒多想,琉璃把梳子別在她簡單梳好的秀發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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