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家主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事情已經到現在這種地步了,他唯一能做的隻有正麵應對,反正,他的心頭大患已除,他可以堂而皇之地在這裏當傻子,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畢竟是在他的地盤,誰都沒有辦法。

    霍南家主想著,覺得裝傻是個極好的辦法。於是,他便開始故意在慕容謙一行人麵前裝傻,把一切事情說得與他好像一點關係也沒有。

    就好像,他霍南家主才是這場事件裏的受害人。

    “慕容監察使啊,你說的這些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呀。”

    慕容謙諷刺一笑,覺得霍南家主現在堅強得有些可悲。

    :“根本不知道?霍南家主可真會說笑啊。堂堂一家之主,怎麽會對世家內的事情一無所知。”

    霍南家主絲毫沒有被慕容謙的諷刺嚇倒,繼續和他打起了太極。

    他知道他們手裏沒有證據,他現在和他們這麽耗下去,他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是啊。自從從慕容世家回來之後,我忙著處理世家內的事情都已經忙得頭暈眼花了,要是有什麽事情發生,我倒是還真不知道。

    他說著,還假惺惺地衝慕容謙行了一個禮。

    “還請慕容監察使明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慕容謙覺得霍南家主現在當真是沒皮沒臉。他覺得他現在就算把霍圖押到麵前和他對峙,他也不一定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

    畢竟很少有人能把推卸責任說得那麽清醒脫俗的。

    慕容謙一步一步地走近他,雙手慢慢地扶上了霍南家主坐的椅子的扶手上。

    他就像在把玩馬上要被他撕扯的獵物,想看到獵物在生死時刻那最真實最為懼怕的模樣。那種樣子,是能讓捕獵者完全沉浸在這種想象與冒險之中,是絕對能給予對手最大震懾力的方式。

    霍南家主一怔,身體雖然逐漸僵住,卻還是下意識地向後倒著。

    慕容謙知道,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霍南家主在他的眼裏根本不足以是一個對手,他更多地是在被他把玩。

    慕容謙看著他略微害怕卻強裝鎮定的神情,壓住心裏想笑的欲望,冷冷地開口:“慕容世家別莊裏被人下毒了。

    霍南家主假意地表現出震驚的姿態。

    “什麽,慕容世家居然出了這種事情。真是令人吃驚。”

    慕容謙早就做好了他概不認罪地打算,他繼續說:“並且,下毒的人被世家內的人指認是你們霍南世家的人。霍南家主,你覺得你自己還有什麽好辯駁的嗎?”

    “居然是我們霍南世家的人,可是我對這件事情全然不知呀,慕容監察使可否有證據證明是我們霍南世家的人呢。如果兩個世家的事,牽扯進個人情感的話,那可就不太好了,你說是嗎?”

    慕容謙一行人看著他假惺惺的模樣,已經料到了他肯定不會承認這件事情。

    他覺得,也沒有必要再與他掰扯下去。

    “人,反正確定了是你們霍南世家的人。還希望霍南家主能給我們慕容世家一個交代。”

    慕容謙說著,打碎了桌上的瓷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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