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他再也沒辦法躲閃,因為蘇璃眼中的決絕太明顯了,看著那已經死透的胖婦人,小藥童心中雖是解恨,但也擔心自己的事情會不會連累姐姐。

    然而後者似乎早就覺察到他的想法,又徑直道:“你是我弟弟,咱們之間不存在什麽牽連不牽連,你隻需要告訴我誰欺負你了,然後我幫你去揍他,就這麽簡單。”

    “噗!”小藥童被她這話逗樂,忍不住噗笑出聲,轉而一想覺得也對,既然兩人都真心以姐弟相稱有什麽事就要一起承擔,今日之事要是轉換一下,他站在蘇璃的位置肯定也很擔心,而且他姐姐這麽厲害,放眼整個平仙鎮又有幾人能與她為敵?實在不行兩人躲進空間戒指裏也可以啊。

    有了這一層思量,小藥童也堅定了目光,道:“其實那女人不是我母親。我生來就沒有爹,一直是娘親獨自撫養我長大,雖然他們都說我娘親是不檢點的壞女人,可在我心裏娘親永遠是最好的。”

    “娘教我識字讀書,她說我爹以前就是個很厲害的醫者,所以我也努力學醫,把家裏的醫書全都看遍了,十歲時就治好了鎮上最厲害醫者都覺得棘手的頑疾,也就是因為這件事,縣令爺看上了我的能力。”

    他聲音一頓,微微垂了眼眸,道:“他們抓了我娘親,說隻要我煉夠了藥就放了她,於是我拚命煉藥,可是他布置的任務量越來越大,我沒日沒夜的煉藥也完成不了。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我煉製的那些藥能在黑市賣很多錢。有一次,我實在受不了,就半夜偷跑進縣令府想救出母親,然後逃離這個地方,可是…可是卻失敗了,還被打了一頓。”

    “此後縣令就派了這個女人專門來監視我,她對我非打即罵,還限製人身自由,幹什麽都要實時報備。要不是她貪財,讓我去藥鋪接私活,我可能一輩子都遇不到姐姐了…”

    聽著小藥童訴說自己的經曆,蘇璃心中不禁有些感觸,她跟他的經曆是何其相似,如果不是任務失手重生在蘇錦繡身上,恐怕她現在還過著血腥殺戮,行屍走肉,不知感情是何物的機器般的生活吧。

    見蘇璃眼中有說不清的悲傷,小藥童連忙收斂了情緒,欣喜一笑,扯著她的手臂道:“不過現在都好了,我遇見了能疼我的姐姐,現在沒有人敢再欺負我了!”

    她幾分寵溺的揉了揉小藥童的腦袋,淡淡一笑,然後看向那方已經死透的胖婦人,眸中寒光點點,唇角一勾,一抹森冷而玩味的笑容綻開,饒有深意的道:“正好我也有一筆賬要和縣令他兒子算,既然如此咱姐弟倆就一起吧…”

    是夜,涼風習習卷起地上塵土飛揚,深山中貓頭鷹詭異的叫聲不斷傳來,令得這夜多了幾分壓抑森然,好像隨時要發生什麽一般。

    深夜的縣令府依舊燈火通明,一名昏昏欲睡的守衛迷迷糊糊走到樹下上廁所,他脫了褲子,水流澆灌樹下小草的簌簌響起,他抖了兩抖,剛提起褲子卻聽見樹上一陣想都。

    “沙!”

    他正抬頭,卻見一道黑影兀地閃過,下一秒就站到自己身後,冰涼鋒利的匕首橫在喉嚨處,身後那人冷冷道:“說,縣令府的地牢怎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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