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

    湛明泉見到了厲君沉。

    厲君沉將結婚請帖放在他的麵前,“深深讓我給你的。”

    湛明泉接過來,打開來看,裏麵的字跡娟秀清麗,一看便知是許深深親筆寫的。

    他似乎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了。

    “看來她不準備和我走了。”湛明泉放下手裏的請帖,目光深邃的盯著沉默寡言的厲君沉。

    厲君沉神情冷淡,“她當然不會跟你走,你以為隻有你能擺平那些事?”

    湛明泉淡淡的一笑,“你告訴她了?”

    “告訴她,她那個不知廉恥的生父把別人的功勞攬在自己的身上?”厲君沉諷刺的問。

    湛明泉眼眸深邃,看來擺平那些事情的人確實是厲君沉。

    倒不是他不管,而是厲君沉的動作比他更快,手段更加雷厲。

    他眯縫起眼睛,“深深能嫁給你,我倒是可以放心了。”

    厲君沉冷然,“我這麽做是不想她傷心,因為你們這些人傷害她的已經夠多了。”

    湛明泉不說話,他隻是望著厲君沉,心裏不知道在盤算什麽。

    想不到厲君沉這麽能隱忍,可以把這份功勞拱手讓人。

    如果不是對許深深愛得太深,又怎麽會這樣做。

    湛明泉捏了捏眉心,語氣幽幽,“深深是我的接班人,我不可能放棄。”

    厲君沉目光淡無波瀾,“和我搶人,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張狂!

    湛明泉冷冷的看著厲君沉,真是張狂!

    如此不可一世!

    然而厲君沉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霸冷氣勢不減,神情卻平靜而內斂。

    這種人城府深,極為不好對付。

    對於許深深能嫁給這種人,湛明泉不知道是喜還是悲。

    “你不在乎?”湛明泉幽幽的問。

    “在乎,可是我相信她。”厲君沉墨眸邃冷,因為他不能沒有她。

    他知道她不會背叛自己。

    他也能理解在那種情況下,她不得已的選擇。

    湛明泉倒是敬佩他的心胸,他當然也相信許深深。

    倘若她真的要勾引蘇白,何必等到現在。

    “請帖我收下了。”湛明泉修長的手指捏著請帖微微一笑,“想不到參加自己女兒的婚禮,竟然是去做賓客。”

    厲君沉邪冷的看了他一眼,“還有管好你老婆。”

    語畢,他起身,離開。

    湛明泉眉心一沉,李幽蘭那個女人到底又做了什麽!

    ——許深深一直在忙著婚禮的事情。

    雖然厲君沉找了婚慶公司,不過她還是想什麽都參與一下,感覺這樣比較有意義。

    婚慶公司的人問她伴娘的事情,許深深想了想,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沒什麽同性朋友。

    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林思琪了。

    所以她中午給林思琪打電話,約她下午一起喝茶。

    她們約在甜品店。

    許深深點了奶茶,林思琪選擇了果汁。

    “我找你是希望你能給我當伴娘的。”許深深開門見山的說。

    林思琪愣了一下,臉頰微微一紅,“我想我可能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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