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阮清婉這麽齷齪。”湛凰羽捏著拳頭,骨頭咯咯作響。

    許深深倒是少了些許的憤怒,露出一抹冷幽幽的笑,“倒不如想想,她阮清婉勢力淡薄,怎麽可能把人布置到那麽遠的德國去。”

    湛凰羽和鍾凝都是一怔。

    許深深輕歎,“紀湘君出了多少力,我們誰又知道呢。”

    這下子他們二人都不說話了。

    確實,在歐洲那邊,他們湛家還是有些權勢在的。

    難怪許深深要和湛家劃清界限。

    許深深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給人一種假精明真愚鈍的感覺,殊不知人家是真聰明。

    她非常的敏銳,能捕捉到別人忽視的地方。

    看他們都不說話,許深深笑得眉眼深深,“我累了。”

    她這是下了逐客令。

    湛凰羽和鍾凝互相看了一眼,隻能起身告辭。

    回到酒店,湛凰羽找到了紀湘君。

    “媽,深深在德國出了事,你是不是也參與了?”湛凰羽冷冷的問。

    紀湘君微微一怔,有些心虛,反駁:“她在德國出了事,我怎麽不知道,再說了她出了事和我有什麽關係?”

    湛凰羽目光更加冷酷,“媽,當初我以為你是有難言之隱,對深深還懷有一份歉意,現在看來你對她簡直就是恨之入骨,她可是你的親女兒!”

    “親女兒又如何?”紀湘君非常不滿的看著湛凰羽,“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能帶給我什麽。”

    “嗬,我算是明白了,如果我也是一個女兒,你也會不顧一切的拋棄我,是不是?”湛凰羽心底的悵然變成了憤怒,然後變成了冷酷。

    紀湘君擰眉,“你和她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湛凰羽一臉的失望,“不過都是你的棋子而已。”

    “你懂什麽。”紀湘君眯了眯眼睛,許深深的存在就是提醒她,曾經的恥辱!

    “我是不懂。”湛凰羽已經恢複成從前那副悠然淡冷的模樣,“如今父親已經那樣,二房三房都在蠢蠢欲動,我也不會坐以待斃,我已經做好了準備,等我拿下繼承權,我就要讓許深深做湛家第一無二的大小姐,誰都攔不住!”

    語畢,湛凰羽轉身離去。

    紀湘君氣炸,火冒三丈的吼道,“我怎麽生下這麽一個兒子!”

    “大伯?”湛凰羽從紀湘君的房間出來,迎麵遇上了湛明泉。

    他知道湛明泉也到了,卻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上。

    “你母親可在?”湛明泉冷淡的問。

    湛凰羽頷首,從小他就覺得湛明泉是湛家最讓人捉摸不透的一個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湛明泉身上那種神秘的氣息似乎變得更為濃烈。

    “在裏麵。”湛凰羽微微蹙眉,問道:“大伯母也來了?”

    湛明泉一笑,“她有自己的生意要打理不在這邊,德國和法國那邊的生意很多,她不可能來。”

    湛凰羽點了點頭,不再寒暄,道了別轉身離去。

    湛明泉盯著湛凰羽的身影,看了半晌,淡笑,“老二福氣,那麽多子女中能有一個這樣的,也算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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