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棲元轉頭看向沙發上坐著的祁亦霆，揚起眉梢道，“你還要見她幹什麽？”
祁亦霆垂眸擺弄著自己手裏麵的手機，像是在等著什麽一樣，“有些事情該有個了斷。”
卿棲元咬一口蘋果，看向他的時候眼神帶著幾分探究，半晌才輕笑一聲。
聽見聲音祁亦霆轉頭看向他，眼神裏帶著幾分冷意，問道，“怎麽？”
“祁少結婚之後連性格都變了好多啊。”卿棲元不怕死地笑一聲，調侃道，“換成以前的話，應該會毫不猶豫直接解決掉卿冬冬的吧？”
祁亦霆對此不置可否，就隻是淡漠地別開目光，顯然是對卿棲元的話不是很感興趣。如果是以前的話……
他可能真的會考慮直接除掉卿冬冬，以免礙事。
隻是如今，他想要為厲南薇考慮一些。
次日。
卿冬冬昨天一整晚幾乎都是在恐懼之中度過的，就連晚上睡著，夢裏麵都是一邊卿蘊娜，一邊祁亦霆。
她精神都跟著有些恍惚。
在有人叫她去前廳的時候，卿冬冬像是意識到什麽，她磨磨蹭蹭地才跟著對方出門，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也是猶豫好長時間，才抬起手來，輕輕地在門上敲兩下。
她現在還覺得恐懼。
“進來。”祁亦霆的聲音聽上去十分淡漠，毫無溫度。
卿冬冬小心翼翼地將門推開，在看見房間裏麵坐在輪椅上的祁亦霆時，心都提到嗓子眼，她小聲道，“祁少。”
最後的籌碼消失不見，卿冬冬不敢和祁亦霆造次，她現在也就隻能小心翼翼地對祁亦霆打著招呼，不敢有任何的逾矩行為。
祁亦霆抬眸看向卿冬冬，眼神裏麵沒有半分感情在，看著她的時候，卿冬冬甚至覺得祁亦霆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一樣。
自己在祁亦霆的眼裏，連一個活生生的人都算不上。
她慌亂間抬眸對上祁亦霆的目光，卻隻看一眼，就覺得自己渾身都要被凍上，嚇得她迅速低下頭去，不敢再和祁亦霆對視。
這種恐懼感讓人痛苦。
卿冬冬膽戰心驚地低著頭，不敢上前，就隻能小小聲地問道，“祁少，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她明知道祁亦霆來的原因可能是為當年的事情興師問罪。
“你看看你這麽緊張幹什麽。”輕佻的聲音響起，卿冬冬才意識到旁邊還有一個人，她聽見卿棲元說，“坐下吧，我們慢慢聊。”
卿冬冬偷瞄一眼祁亦霆的神色，看祁亦霆沒什麽表情之後才小心翼翼地坐下，主動開口道，“祁少，當年我真的不知道孩子是龐清寧的，我一直以為是他的孩子。是他走之後，我帶著旗旗去做檢查，我才發現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瞞著你們。”
卿棲元微微揚起眉梢，覺得有些好笑，卿冬冬現在真的是什麽都能說出來。就算是當年不是故意的，那這麽多年讓旗旗喊祁亦霆“爸爸”，還能也是不故意的？
想想都覺得可笑。
卿冬冬看著卿棲元的神色就更覺得緊張，她不安地擰著衣角，鬼使神差地道，“而且我原本是打算和你們說的，但是……但是卿飛羽不讓我說，她讓我瞞著你，還讓我用旗旗的名頭接近你。我想著旗旗是無辜的，所以一直都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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