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薇站正身體,神色十分坦然地看向神醫,格外鄭重地點點頭道:“我不後悔。”

    不知是因為看見厲南薇的臉色想起什麽,神醫晃神片刻,才將手裏麵的茶杯重重地放下,臉上甚至帶著幾分譏諷一般的神情:“哼,愚蠢。”

    厲南薇就隻是抿著唇,沒說話。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神醫對這些事情這麽有敵意,不過終歸不是什麽好事兒,厲南薇覺得自己現在還是不要開口的好。

    果然,厲南薇沉默下來之後,神醫的目光就看向祁亦霆,神態懶洋洋地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厲南薇捏把汗。

    祁亦霆抬起眸子來,看向神醫,他開口的時候聲音清淡,卻意外地將每個字都咬得十分清晰,他開口道:“祁亦霆。”

    這三個字說出來的瞬間,屋子裏出現短暫的沉默,神醫眯眸看著祁亦霆半晌,終於想起來這種熟稔感到底是從何而來。

    他的怒火一下子漲到峰值,原本窩在手裏的茶杯朝著祁亦霆砸過去,原先看著隻是脾氣不好的人這會兒直接暴怒,對著祁亦霆怒吼道:“誰允許你們祁家人進我的屋子?給我滾出去!”

    事情突然發展成這樣,厲南薇人嚇一跳,她下意識地想要去祁亦霆的身邊,卻被身邊站著的白子楓給扯一下。她有些詫異地轉頭看向白子楓,就聽見神醫在那邊冷笑一聲。

    “好啊,老夫說的話都沒當回事兒是不是,老夫說的不接診祁家人,你們當成是玩笑?”

    付九州沒注意厲南薇和白子楓這邊發生什麽,隻是擔心眼下的情況更加惡化,他趕緊上前一步,試圖和神醫解釋一下。

    付九州的人擋在兩人的中間,想要盡可能地隔開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他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表情更加柔和一些,客客氣氣地對著麵前的人道:“神醫,事情不是……”

    結果還沒等付九州的話說完,坐在輪椅上的祁亦霆就先聲音清清淡淡地開口道:“我今日來,不是想讓您給診病的。”

    從一開始,祁亦霆就知道,自己根本就瞞不過去。

    他們想的一直都很周全,不過,這些人忽略掉一個問題。

    他是祁文軒的兒子,他的眉眼和祁文軒有七八分相似,隻要神醫稍微上心懷疑一下,很容易就能發現他的身份。

    所以,與其被發現,還不如自己直白一些。

    他的眸光掃過在旁邊對厲南薇隱隱呈保護姿態的白子楓,聲音也淡漠,將一個看上去就年代久遠的木盒子遞過去,祁亦霆道:“我是來還給您一件東西的。勞駕。”

    他可以自己遞過去,隻不過,看見這兩人站在一起就覺得礙眼,才特意支使著白子楓動手的。

    白子楓將木盒接過,卻十分謹慎地沒有遞到神醫的麵前,而是轉眸看向神醫,試探著道:“師父?”

    這麽多年想用這種卑劣的方式來害神醫的人也不在少數,他也不是沒見過。

    神醫就隻是打量一番祁亦霆,也不知在想什麽,最終也就是對著白子楓擺擺手,讓他把東西拿到自己這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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