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很直接了。

    權陶親自送上了茶。

    慕容正聞言,威嚴且慈祥的一笑,“蕭寒啊,我知道你不熟悉慕容老宅的規矩,但是每一件,我們這邊都有拜年的傳統的,你帶安婉來,讓我瞧一瞧,以後你們舉辦婚禮的時候,我不也一樣要參加麽?”

    這話,讓厲蕭寒輕輕一笑,“那倒是。”

    這慕容正竟然東拐西拐的要寒暄,看來,有什麽話不能當著安婉的麵說。

    待會兒,肯定有人會出現,來支走安婉。

    隻是,會是誰呢?

    這慕容老宅裏,可沒什麽女眷了啊。

    有的女眷,身體不好的不好,離開的離開,不知生死的也有。

    所以……

    厲蕭寒暗暗捏了一下安婉的手,提醒她注意安全。

    安婉小臉明豔,溫柔的衝厲蕭寒一笑,輕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明白,讓她放心。

    畢竟曾經也是豪門內鬥的贏家,看清楚慕容正的這些小伎倆,還是很容易的。

    她安婉不是蠢人。

    “到現在了,你還要叫我慕容先生?蕭寒啊,我是你爸爸,你是不是該……起碼叫我一聲父親啊?”

    慕容正眼眸深邃盯著蕭寒,沉沉道,話語裏滿是父親一般的慈愛。

    可安婉如今恢複記憶了,聽到慕容正這句話,想著慕容正是害了蕭寒前半輩子的凶手,如今竟然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來,真是讓人惡心。

    如果不是還要演戲,她估計都要嘔出來了。

    厲蕭寒眉頭微挑,明顯也為慕容正打出的這張感情牌而詫異。

    什麽時候了,竟然還打這感情牌?

    他輕笑一聲,“如果我能見到我母親,自然我會聽她的話,稱呼一聲我的父親,可惜,我沒能見到她,所以,還是叫慕容先生妥當些吧。”

    這話,一語雙關。

    厲蕭寒指的是,他找到自己真正身世,見到自己親生母親,見到自己真正的家人。

    而落在慕容正的眼裏,就成了,蕭寒感歎自己從小生活顛沛流離,如今回來了,卻也見不到自己的母親芸夫人,因為知道芸夫人的去世可能也有心頭鬱結的原因,因此蕭寒對慕容正是有怨念的,因此,才不願出口稱呼一聲父親。

    慕容正略渾濁的眼眸無比的晦暗,眉頭微皺,閃過一絲震驚和鬱結,然後啞然失笑。

    他嘶啞的聲音滿是苦澀。

    “是啊,我有什麽資格要求你叫我一聲父親呢,畢竟,我對你的母親有愧啊。”

    錘了捶大腿,慕容正嘶啞的咳嗽兩聲。

    一旁,權陶忙上前,“老爺,您沒事吧?”

    慕容正擺了擺手,“沒事。”

    厲蕭寒瞥向慕容正,狀似關切的隨便詢問一句,“你是感冒了,還是?”

    慕容正聞言,輕笑,“看來你還是關心我的,蕭寒啊,沒有感冒,就是最近天氣冷而已,老毛病了。”

    厲蕭寒輕點頭,“慕容老宅裏的醫生是上津城最好的私人醫生,就是老毛病,也需要讓人好好調養一下。權管家,記得讓私人醫生給慕容先生好好調理。”

    “是,”權陶忙恭敬點頭,一邊給慕容正送上熱茶,一邊含笑道,“五少爺對老爺還是很關心的。其實,老爺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想念五少爺,隻是五少爺太忙了,都不記得回來看看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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