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蔓蔓卻眼睛忽然一亮,“你,我感冒發燒了,會不會婚禮就延期,或者幹脆不舉辦了?”

    女傭一愣,緩緩搖頭,打破了她的幻想,“蔓蔓姐,這是不可能的,就算你高燒,恐怕打了退燒針,也要頂著高燒上場的,那樣盛大的婚禮,絕不能出現新娘子不能上台的紕漏的。”

    這話,讓蔓蔓眼睛裏的亮光熄了。

    她咬著唇瓣,紅唇顫動,竟當著女傭的麵哭了出來。

    女傭目瞪口呆,不敢吱聲,隻能默默地送上紙巾。

    “蔓蔓姐,是大少夫人什麽了?你怎麽去了那麽久,才回來?”

    女傭追問。

    蔓蔓卻一個字都不回答。

    蔓蔓咬著唇,落下眼淚。

    女傭揪緊了手指,“蔓蔓姐,你告訴我,我不定可以給你出出主意。”

    這話一出,讓蔓蔓臉色頓變。

    她撩起眼皮,諷刺的看向女傭,“若不是你,若不是蕭總,我又怎麽會淪落到這個局麵!”

    她霍然起身,順手將麵前茶幾上的薑茶給推倒。

    陶瓷杯子砸在地毯上,沒有破裂,薑茶卻全部傾瀉了出來,沾染了華貴的地毯。

    女傭怔住。

    蔓蔓發了脾氣後,起身,疾步衝去了台階,上了樓。

    女傭視線跟隨著她背影,怔然不已。

    砰的一聲。

    樓上臥室房門關上。

    女傭嚇了一跳。

    然後,輕輕歎了口氣。

    這蔓蔓姐,像個孩一樣,真是……不太懂事,也不太聰明啊。

    不知道李鬱朧又和她了什麽,她竟然發這麽大脾氣。

    女傭半蹲下去,將陶瓷杯撿起來放在盤子裏,又扯過紙巾擦拭地毯,瞧著地毯上的茶漬,她眉頭微皺,嘀咕道,“這地毯算是廢了。”

    著,起身,“來人,立刻將地毯換了。”

    畢竟是做婚房準備的,慕容景煥出獄後就會入住這裏,若是有瑕疵,冒犯到那位脾氣陰晴不定的二少爺,可就不好了。

    “好,我們馬上去庫房拿新的地毯。”傭人立刻回複,去拿新地毯去了。

    女傭視線投注在樓上,眼裏情緒晦暗。

    剛才,蔓蔓姐那句話,真是……

    沒有一點感恩之心。

    蕭總做的事,這次,對她是好是壞,她竟沒有一點評判的能力麽?

    一個李鬱朧,怎麽就能那樣輕輕鬆鬆的左右她的意誌?

    樓上,進了臥室,蔓蔓就撲在床上,痛哭了一場。

    她不願嫁給一個那樣的男人,讓人覺得恐懼。

    眼睛哭腫了,她抬起頭來,看著枕頭上的淚痕,眼眸輕顫。

    一把抹去眼角的淚痕,她咬了咬牙,倔強道,“既然沒人願意幫我,那我就自己來,我就不信,怎樣我都逃不出去!”

    夜裏,她將自己泡在浴缸裏,看著身上之前被家暴時留下的傷痕,手指拂過這些傷痕,身體仿若帶著記憶一樣,讓她恐懼的瑟縮了縮。

    腦海裏竄過痛苦,她一把捂住頭,冷嘶出聲。

    那些痛苦的過往,沒存在於記憶裏,卻存在於身體鄭

    一想到自己婚禮過後,馬上就會再次遭遇這種事,蔓蔓就身體直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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