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充斥崖底,將麵朝下躺在江邊泥地裏的男人衣衫吹得鼓鼓囊囊的,帶頭的融二個趕過去,伸手要掀開他時,才發現他之所以沒被江水衝走,是因為一隻手臂被一塊大石頭壓著。
“曹哥,我來直接把他掀開,看看他是誰吧。”手下人在一旁,有些著急的道。
摩拳擦掌,想立刻知道這人身份。
畢竟搜救了這麽久,在墜崖處兩公裏內發現這個人,已經算是重大發現了。
他們對這人存活已不抱希望,畢竟一直躺在這,沒死就是個奇跡,江水又冷,這人下半身幾乎泡在了冰冷刺骨的江水裏,一隻手臂又被大石頭壓著,血脈不通,整張臉埋在泥地裏,呼吸早成了問題。
若是還活著,恐怕就是鬧鬼了。
聞言,曹正眉頭皺起,“別動,必須保留第一現場,快,立刻把法醫接過來。”
法醫是個妹子,雖然有很多出差驗屍的經驗,去過深山老林,也去過作案地下室,不懼血腥,但還是頭一回來到這山崖底下,這群大老爺們瞧她那身嬌體弱的模樣,都害怕她會被狂風吹跑。
曹哥這話一出,手下人悶笑了一聲,明顯知道曹哥的意思。
是讓他照顧著那法醫一點,敢來懸崖底下的就這麽一個女法醫,出點事就不好了。
“是,曹哥。”手下立刻去辦事。
江水對麵,女法醫瞧著這架起來的橋麵,橋隨風而搖晃,還沒站上去,女法醫就腦袋一陣發暈。
“這要是掉下去可怎麽辦?”她嘀咕著。
曹正手下抱著胳膊,幾個大跨步從橋對麵跑過去,剛巧聽到女法醫這句話。
瞧著她帶著安全帽,一張臉的,緊緊護著肩頭的鑒定工具箱子,盯著橋麵,一臉蒼白的遲疑。
他不由冷嗤一聲,“要是害怕,你早幹嘛去了,幹脆直接拒絕,別來了呀。”
這話,讓女法醫一噎。
手下冷瞧著她,見她下意識咬唇,一臉懊惱,竟有些撒嬌慍怒的意思,手下是個硬漢,最抵抗不了這種軟妹子,當即尷尬的刮了刮鼻梁,暗歎自己好像有點欺負人家漂亮妹子。
畢竟,當女法醫很不容易,成麵對的不是屍體就是凶案現場。
這一次,也隻有她敢來這懸崖底下。
低咳一聲,手下沉沉盯著她,“這樣,我背你吧?”
女法醫一愣,“不用。”她倔強道,邁腿往橋麵去,狂風一刮,她瞬間跌倒,被手下一把給扯了回去。
下一秒,就被抗在了肩膀上,然後就上了橋麵。
眼睜睜看著橋麵底下就是湍急的河流,稍有不慎就葬身於此,女法醫一張臉都白了,閉上眼睛,不敢看。
直到落在了平地上,女法醫才睜開眼。
“喂,你沒事吧?”手下伸手在她眼前虛晃一下,帶著揶揄的笑意盯著她。
女法醫咳嗽一聲,“我沒事。”尷尬的別過臉去,雙腿有點軟,還踉蹌了一下,身後傳來悶笑聲,女法醫一陣咬牙,該死,她還是很有職業素養的好不好,平常根本不畏懼的,但這一次……這麽黑,路這麽抖,誰知道懸崖上隨時會不會有碎石掉落下來,這也就罷了,這江水湍急,隨時要人命,是個人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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