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什麽?”

    “隻是我手裏資金恐怕不太夠,你知道的,我錢都投在了公司項目上,如今,我們急著出國,若是隨意套現,恐怕會引起你三哥的注意,所以……”應堯巧妙的停頓。

    按照他對慕容沛珊的了解,這時候,這個傻大妞一定主動將東西拿出來。

    慕容沛珊心裏一跳,麵上不顯,聞言,便立馬將口袋裏的銀行卡掏出來,遞給他,“用這個,裏麵有三個億,足夠雇傭專業的人了。”

    “好,”接過銀行卡,揣進自己兜裏,應堯溫柔一笑,“沛珊,還有一事,你要將手機關機,這兩誰聯係你,你都不要管,否則……”

    “我明白的。”慕容沛珊心在流血,麵上還要努力溫柔笑著,掏出手機,果斷按了關機,然後將手機扔到一邊去。

    見她這樣聽話,應堯很滿意。

    他轉身上車離開,隨著車子拐彎下了山腰,慕容沛珊握著那把冰涼的鑰匙,佇立在半山別墅大門前,背後不遠處的深淵懸崖帶著冷風在怒吼,席卷起她的大衣,吹得她透心涼。

    臉上冰冰涼涼的,慕容沛珊還以為下雨了,抬頭,卻發現氣陰涼,卻沒有下雨的跡象,冷白的指腹揩拭麵頰,才發現不是雨絲,而是淚水。

    淚水冰冰涼涼,不知不覺間落了滿臉。

    心痛無以複加,被欺騙的痛楚,宛如惡魔啃噬心髒。

    她微咬牙,眼裏滿是冰冷的怨恨。

    果真是,騙死人不償命。

    二十分鍾後,三輛黑色的車子行駛上半山腰,在半山別墅門口停下。

    從車子裏下來十來個保鏢,進了門,就看到站在闊景窗前,眼眸晦暗凝視懸崖的慕容四姐的背影。

    從這個慕容四姐背影上,眾位保鏢第一次看不到真爛漫、不知世事險惡的單純,也第一次看到滿身晦暗,仿若心死一樣的枯竭頹然。

    慕容沛珊扭頭,看向保鏢,眼眸清冷,“計劃進行得如何?”

    為首保鏢愣了一下,被慕容沛珊這悲涼的神色震撼道,下一秒恭敬回答,“其餘的人已經暗中跟蹤上應堯,四姐放心。”

    “那你們怎麽不去?”慕容沛珊微詫異。

    “三少讓我們守在四姐身邊,貼身保護四姐,帶四姐平安回去慕容老宅。”為首保鏢嚴肅回答。

    慕容沛珊微訝異,然後唇角勾起笑意,心裏湧起的溫暖衝退些寒冷,“如今,隻有三哥,還惦記我,真正在乎我。”

    “四姐,我們不現在就離開嗎?”保鏢頭子見慕容沛珊沒有動靜,詫異詢問。

    慕容沛珊視線落在窗外,“你聽,這怒吼似的風聲。回去了,我也是一個無法庇護母親、失去愛人、父親不愛、空有名頭的慕容四姐,我倒是喜歡這裏的荒涼空曠,符合我此刻的心境。讓我待一會兒,黑了,再走吧。”

    黑了恐怕不安全,保鏢頭子想這樣勸,卻在看到慕容沛珊無聲無息落下的滿臉淚水時,話語戛然而止,閉上嘴,徒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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