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誤會解除,否則她還會有疑慮,擔憂他會不會在以後,又莫名其妙的拋棄她,把她一個人丟下。

    她不想付出一切後,再次經曆那樣的痛苦。

    如果他當年是有苦衷,那皆大歡喜。

    一提到當年事,她便再次陷入崩潰當中,崩潰的情緒從骨子裏蔓延出來,將她整個人湮滅。

    安婉伸手捂住腦袋,微闔上眸子,腦海裏就閃爍而過當年她是如何骨瘦如柴躺在臥室裏,被抑鬱症折磨的場景,是應花楹一日日的陪伴和鼓勵將她從深淵裏拉了出來。

    這樣痛苦,下意識渾身顫栗,卻一滴淚都不流的安婉讓厲蕭寒痛徹心扉。

    那一年半的折磨,對他而言是酷刑,可如今在婉婉麵前,仿佛那酷刑遠遠不足以抵消她受的苦。

    他聲音很低很溫柔。

    “婉婉,對不起,我們不提了,不提了。”

    他伸手揉了揉她腦袋,又順著她眉心往邊上,幫著按捏她太陽穴,“是不是頭疼?”

    他手指炙熱,帶著獨屬於他的氣息。

    安婉睜開眼,垂下手,望向他,撞見他眼裏盛滿的溫柔,曜黑的眸子壓著凜冽,自帶如水的溫柔,這一瞬,安婉心頭重擊,意識到自己剛才發了好一陣火,幾乎讓全甜蜜的氣氛消失殆盡,嘴緊抿著,緩緩垂下眼瞼,“抱歉,我不該衝你發火,我隻是……厲蕭寒,我要親自去接花楹。”

    事到如今,厲蕭寒還有什麽拒絕的餘地。

    “好,我派人護送你去。”

    溫柔攬她入懷,“婉婉,下次不準把我推開,否則……”

    否則什麽?

    他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這裏會疼。”

    安婉瞳孔一寸寸放大,綻放出煙火般的璀璨,她聲音軟糯,壓低,“厲蕭寒,你……”

    怎麽辦,男人溫柔他心會疼的樣子,真的好迷人。

    他一直很霸道,凜冽霸道,今,卻頭一次如此示弱,還告訴他,他心疼。

    她從他懷裏抬起臉來,望向他,清楚捕捉到厲蕭寒臉上閃現的不自在,明顯,男人為剛才那一句話感到別扭,但眼神卻依舊篤定。

    安婉心口的艱澀頓時消弭,她忍不住露出笑容,俏皮一笑,隔著他襯衣,在他心口硌下一個吻,然後抬頭,乖巧溫柔,“這樣,會不會好受點?”

    厲蕭寒心頭猛地一陣跳,眼眸暗下來,心頭的野獸忍不住竄出來,他低頭,噙住她的紅唇,暗罵一聲,“安婉,你個妖精!”

    “那三後的早上,你派幾個保鏢送我過去唄。”

    一吻後,安婉避開厲蕭寒,坐在他對麵沙發上,抱著抱枕,耳廓還有些發燙。

    厲蕭寒手指解開衣袖,挽起,往沙發椅背上輕輕一靠,沉沉眯起眼,“我想親自送你去,但……三後,有一場大戲要開眼,我得親自督戰,這個時機,衝撞了。”

    安婉抿唇,這麽巧嗎?

    不過,既然厲蕭寒都稱之為大戲了,那這事一定特別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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