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子瑜視線再掃向最後剩下的老醫生,老醫生倒是坦然,可惜他接觸到的也都是宓秋派過來的人,壓根沒和宓秋真正接觸過。

    如今,似乎所有的關鍵證人都沒了用。

    死了一個最重要的王婆,文慕梅的死立刻從宓秋身上轉移到了賀鴻飛身上,這個文慕梅的“青梅竹馬”。

    時隔二十多年,王婆的通訊記錄也無從查證,很多事情湮滅在時光的流沙河裏,真相無法挖掘。

    厲蕭寒手指冷敲椅麵,“慕容子瑜,我提醒你一下,僅僅是這些證據,也無法擺脫掉宓秋的嫌疑,文慕梅的青梅竹馬為何要將髒水破給宓秋,甚至和手下人聯係,也讓手下人稱呼自己為宓秋?這很奇怪。”

    慕容子瑜冷掀起眼皮,“這很簡單,因為文慕梅恨我母親,她當年成為了我父親的外室,很長一段時間內朝夕相處,自然很清楚我父親和我母親當年是有感情的秘密交往中,而且憑仗我母親的身份,能給我父親帶來很大的助力,文慕梅知道就算父親的原配芸兒夫人死了,後娶夫饒位置也輪不到她,所以她嫉妒。賀鴻飛身為她的青梅竹馬,自然最了解她,一方麵,賀鴻飛因愛生恨,愛而不得,想殺了辜負自己感情的文慕梅,另一方麵,自己心愛的人恨的人也是自己恨的人,賀鴻飛又想嫁禍出去,這時候,我母親就成了最恰當的人選。”

    這一席話,擲地有聲,眾人大驚。

    仔細一思忖,竟然還真有道理。

    厲蕭寒冷冽的眯起眼,“我再問你,你如何證明賀鴻飛就是文慕梅的青梅竹馬?”

    “因為,賀鴻飛和文慕梅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人,再者,賀鴻飛自己就是人證,他很快就到了,自然會坦白一切,如今事情明了,他犯下的大錯遮不住了。”慕容子瑜溫潤道,語氣不疾不徐。

    厲蕭寒薄唇冷勾,“那我再問你,既然賀鴻飛恨宓秋,為什麽在宓秋身邊這些年,沒殺了她?大家都知道,賀鴻飛身為老宅管家這些年,簡直就是宓秋的心腹!”厲蕭寒眸光冷射向宓秋,看到宓秋極為蒼白的臉色。

    這個問題,一針見血。

    慕容子瑜微沉下臉色,“這是個好問題,我也正奇怪,”他撈起袖口,掃了眼腕表,“看時間,賀鴻飛快到了,待會兒他自然會給答複。”

    厲蕭寒冷壓下唇角,視線銳利瞥向宓秋,“宓秋夫人,你對賀鴻飛此人印象如何?”

    宓秋一怔,唇瓣顫動,臉色煞白。

    她看向慕容子瑜,見他臉色沉穩而篤定,眸子裏帶著暗光,又垂下頭去,視線落在自己手腕的表帶上,這是賀鴻飛送給自己的表帶,價值不菲,關鍵在心意,是她今年生日的時候,他送的,那時候溫柔繾綣,雖都年齡大了,卻也互相依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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