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轉身,帶著身邊的特助,穿過早讓出一條通道的人群,消失在草坪遠處的車子前。

    慕容正頹然垂下手,“這個孩子,眉宇間那樣的冷絕,和我父親倒是很像,隔輩遺傳不是沒可能,或許,他真的是我的孩子。”讓慕容正頭疼的是,時至今日,他已忘記了那個二十多年前被他養在外麵的女冉底長什麽模樣了。

    蕭寒長得不太像他,或許是遺傳了母親的容貌,也未可知。

    宓秋眯起眼,看著怔愣的站在那,對著蕭寒離去方向發呆的慕容正,心裏涼透了。

    解決了慕容劭和慕容景煥,又冒出一個蕭寒?

    蕭寒可不是她能輕易解決的。

    她視線投射想子瑜,幾乎哭了,猩紅著眼眶,壓低聲音,“子瑜,這可怎麽辦呐。”

    慕容子瑜緩緩握住她的手,“母親,事情還沒有定數,別著急。”

    宓秋顫著聲音,“還要什麽定數,既然慕容劭和慕容景煥這樣確鑿無疑,那恐怕……”

    宓秋沒完的話,慕容子瑜明白。

    可他就是莫名覺得,蕭寒怎麽可能是慕容家族流失在外的血脈呢。

    他不能接受,抑或者,不敢接受這個現實。

    救護車喧囂而來,帶著警車的鳴笛聲。

    慕容景煥被警官銬著手銬,在慕容正悲痛又雜糅著失望的複雜眼神裏,押上了警車。

    救護車抬著一具早已涼透的屍體和還彌留呼吸卻失血過多的賀管家離開。

    宓秋很想跟上去,眼眶猩紅著,被慕容子瑜扣住了手臂阻攔住,宓秋詫異的回頭,見親兒子衝她沉重的搖了搖頭,“母親,別緊張,賀管家被送去醫院搶救是目前唯一能做的事,你千萬不要露餡,這個關頭,不能再添油加火了。”

    宓秋驟然驚醒,恍惚的點點頭,下一秒,忽然眉目都僵住,滄桑有著皺紋的臉震驚的看向慕容子瑜,“子瑜,你,你都知道……”

    在慕容子瑜溫潤深邃的目光中,宓秋緩緩抿緊唇,不用再問,她心裏也明白了。

    驚歎於兒子的銳利聰慧,心裏又蒙上暮靄,宓秋整個人無力的站在那。

    草坪上還流淌著鮮血,慕容劭葬禮一片混亂,宓秋已無力主持,慕容正神遊太虛,慕容子瑜便站出來,按照步驟,加快的結束了這下葬儀式。

    墓碑前擺滿了白色的菊花,繚亂的放在一堆,墓碑上慕容劭微胖卻含笑的臉是最大的諷刺。

    慕容子瑜是最後一個離去的,魏漠在他身旁陪著,看著他滿臉的晦澀晦暗,心情跟著沉重,“三少,都散了,我們也回去吧?回去了,還有的忙呢。”

    慕容子瑜修長冷白的手指摸了摸口袋,摸了個空,微蹙眉頭,偏頭看向他,“給我一根煙。”

    魏漠愣了一下,然後詫異的挑起眉頭,緩緩的又沉寂下去,“三少,你身體不好,不能抽煙,再,你根本不抽煙的啊。”

    慕容子瑜恍惚的揉了揉眉頭,唇艱澀的勾起,“突然就想抽了。”

    魏漠隻得掏出煙,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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