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還沒有孤家寡饒自覺,手臂一錘身側桌幾,憤怒質問,“我都是為了整個慕容家族好,這些人一個個的給我甩什麽臉色看?”

    周圍傭人麵麵相覷,垂著頭不敢發出絲毫動靜,唯恐被遷怒。

    窗外夜色逐漸濃黑,莊園內的花叢裏傳來蟲鳴的聲響,窸窸窣窣,此起彼伏,響徹這孤寂的慕容老宅。

    李鬱朧紅著一雙眼睛,眸底混雜恨意,她沒回大房所住的居所,也無心鑽進被窩裏去再和自己情人談情愛,眼下危機重重,她需要立刻解決掉這個麻煩,就算解決不掉,也得降低自己損失。

    慕容劭死都死了,怎麽還能鑽出一個女人來搶她慕容大少夫饒位置!

    一想到未來有個陌生女人仗著大肚皮和她平起平坐,李鬱朧就不得安寧般的抓狂。

    莊園的石子路上,李鬱朧徘徊著,不時跺著腳,還沒等到慕容子瑜和宓秋的身影,就率先等到故意來找她的慕容景煥。

    一身黑色襯衣包裹他憔悴不堪的身體,蒼白的臉色宛如吸血鬼一般,透著邪惡的冷戾,摧枯拉朽般的死氣沉沉的慕容景煥踩著快意的步伐靠近李鬱朧,“大嫂,真巧啊。”

    巧你妹!李鬱朧不由在心裏爆了個粗口,麵上也忍不住咬牙切齒,“慕容景煥,我不管如何也是你大嫂,你做什麽和我針鋒相對,見不得半點好?我到底怎麽你了,你手臂又不是我砍得,你要報仇找死去的慕容劭啊,找我幹什麽!你那個蔓蔓更不是我藏起來的,幹什麽故意戳我的脊梁骨!”

    李鬱朧氣得不輕,本就恨慕容景煥,如今更恨不得讓他從慕容家消失,這個人真是個大隱患。

    都落魄至此了,還鬧騰著給大房找不愉快,生怕樹敵太少?

    聞言,慕容景煥瘦削蒼白的臉上閃現古怪的笑意,一雙詭異僵直的眸子盯著李鬱朧,“巧了,我沒什麽理由要對付你,就算你之前給我透露蔓蔓的消息是故意為之,我也還得感謝你讓我知道蔓蔓被慕容劭逼迫的真相,但不知為何,我就是見不得你們好,不,準確來,是見不得宓秋太得意。”他冷冽勾唇,附耳靠近李鬱朧,在李鬱朧微詫異又恐懼僵硬的身體旁,呼吸噴灑她耳畔,沉沉道,“李鬱朧,知道慕容劭臨死前真正的遺願是什麽麽?”

    李鬱朧全身僵直,呼吸都屏住了,“什麽?”她聲音嘶啞。

    雖然慕容劭不是她直接下手害死的,但始作俑者有她的份,至今她都不敢單獨去祠堂那邊祭奠慕容劭,不敢站在他棺木前,不敢去看他遺容,哪怕裝殮師給慕容劭化了妝,看起來和活著的時候並無他樣,因為到底手上沾了血,心裏恐懼不寧……

    此刻,她對慕容景煥的話感到膽戰心驚之餘,還有一絲絲好奇。

    慕容景煥唇角嗜血般的冷扯一下,發出粗噶喑啞的聲音,“慕容劭到死都告誡我,千萬不要讓宓秋得逞!所以,哪怕我利用他的後代來達到膈應宓秋的目的,讓宓秋的親兒子無法掌握大權,想必慕容劭也是樂見其成的,這才是他真正的遺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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