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著門把手,卻發現門被反鎖了,他後退一步,上前,一腳踹開門,門開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到浴室裏的寒意,冷水中,安婉靠坐在花灑下的牆邊,左手半垂在地板上,一抹刺眼的傷口,血跡在水中流淌,將一地的冷水染成了血水。

    她割腕了!

    厲蕭寒急奔進去,摟住她腰,將她緊抱在懷裏,來不及去關花灑,就緊緊按住她的手腕,起身衝了出去。

    “來人!莫景桓,叫急救車!”厲蕭寒嘶吼道。

    莫景桓急奔上樓來,正看到躺在被窩裏,臉色蒼白的安婉,而她手腕上,厲蕭寒正慌忙止血纏著紗布,一旁醫藥箱裏的東西散落一團。

    莫景桓震驚的瞪大了眼,忙撥打急救電話,明地址和詳細情況。

    厲蕭寒紮住安婉手腕上方的動脈血管,見下麵新纏的紗布滲血較慢,有慢慢止住血的趨勢,才沉沉鬆了口氣,將她的手舉高在心髒上方,一邊低頭親吻她的唇,“婉婉,別睡,醒一醒,你隻要醒了,我什麽都聽你的,我放你自由,你想去哪就去哪,可好?”

    安婉腦袋混混沌沌,睜著眼,卻全身無力,甚至聽不清厲蕭寒在什麽,眼角淚水卻四溢開來。

    她微張嘴,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厲蕭寒俯下身,耳朵落在她唇邊,才依稀聽明白一個字,“疼,疼……”

    安婉在喊疼,厲蕭寒狹長冷沉的眸子柔軟至極,他扣著她手腕抬高,另一隻手緊摟住她,安婉順從著往他懷裏鑽,感覺到他懷裏的溫暖氣息,她闔上眸子,滿是眷戀。

    厲蕭寒跪在床邊,抱著她,眼神泛起空洞。

    莫景桓是極其出色的助理,這個時間點,除了救命要緊外,還安排了一係列的保密措施,當救護車到來,莫景桓護送兩人上了救護車,一路跟隨,一邊安排一牽

    掛掉手機,莫景桓視線看向厲蕭寒,見他滿心裏隻有擔架上的安婉,再看向擔架上安婉沒有血色的臉龐,心裏沉沉歎息。

    是他錯了。

    一年前,他不該以為厲哥放棄了安婉,就放任厲哥喝醉了酒,從而錯過了安婉流產手術一事。

    他也曾恨安婉,若不是安婉的存在,厲蕭寒心裏不會那樣的痛苦。

    可事到如今,看到安婉割腕自殺,生命垂危,而厲蕭寒臉色沉痛,幾乎也跟著去了半條命的樣子,莫景桓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不知不覺,對厲蕭寒來,複仇已經成了排在安婉之後的事項。

    布置嚴密的醫院裏,安婉被遮著臉護送上手術室,而厲蕭寒一行人從後門進去,守在手術室門外。

    走廊裏,莫景桓看著厲蕭寒空洞的眼神,不住揉太陽穴的動作,心情跟著焦急。

    安婉絕不能出事,否則厲蕭寒估計也無心複仇了。

    手機震動,莫景桓看到來電的人是誰後,立即嚴肅了麵龐,衝厲蕭寒了句,“蕭總,我

    去接個電話。”

    見厲蕭寒沒有反應,莫景桓心裏暗歎息,拐過彎,去了旁邊單獨拿出來給厲蕭寒使用的休息室,接聽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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