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婉,對他沒什麽心思。

    也不想這世上,任何一個人平白無故對她有這樣的深情。

    還不起,她也自認沒這資格。

    慕子瑜伸手握住她伸過來要堵住他嘴的手,微用力道,困住她,卻不傷她,想完最後一句話,“安婉,你可能不信,我出生以來,最開頭的十年幾乎每一都躺在醫院裏,對這世界看得極其消極,也從不想占有什麽東西,畢竟都是身外之物,身死魂滅,什麽都帶不走,直到遇到你,我忽然覺得我那些心思實在可笑,我不探究你的過去,我隻想擁有你的未來,我沒有野心,我若有什麽野心,那野心就是你。”

    安婉狠狠怔住,唇瓣翕動,眼裏竟湧起一絲淚意。

    她驀然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霍然起身,背對著慕子瑜,不去看他那溫潤的深情,很想將他那些話都拋之腦後。

    她心似被一雙手狠狠的攥住。

    隻因,慕子瑜的這番深情,全然是她曾對那個饒心思。

    她重生以來,對身外之物看得很淡,死過一次的人,除了報仇沒有其他。報了仇後,就隻剩下了他,可他……卻傷她得如此之深!

    厲蕭寒,我安婉若有什麽野心,那野心恐怕是你。

    可我終究過不了世俗那關,失去了孩子,又被你拋棄,我絕不會是那個拋下尊嚴再去找你的人。

    哪怕,思念和恨意如纏繞的樹枝,每個夜晚都被次折磨。

    “婉婉,你哭了?”不知何時,慕子瑜已站在安婉身前,他溫潤的臉上帶著濃烈的心疼,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淚。

    安婉被他指腹上的溫熱驚得醒過身來,抹了把臉,才發現自己已淚流滿麵。

    她慌亂極了,忙躲開,拿起座位上的包包,要走。

    慕子瑜怕她一去不回頭,臉上閃過痛苦,伸手溫柔的握住她手腕,“安婉,你不能給我一絲希望嗎?”

    安婉知道他是誤會了,深吸一口氣,背對著,“慕子瑜,我隻去一趟洗手間,我,我妝花了,不好看。”在任何人麵前,女人都很在乎自己的形象,花了妝可真是噩夢。

    聞言,慕子瑜微怔,微怔後心裏湧起狂喜。

    “慕子瑜,還不鬆手麽?”安婉懊惱道。

    慕子瑜低頭掃了眼自己手心裏她的柔荑,細膩雪白,又如此嬌,他察覺自己竟算是牽了她的手,當即宛如被燙到似的忙鬆了手。

    安婉疾步去了洗手間。

    補了妝,看著鏡子裏依舊漂亮的自己,安婉眼眸微顫,落在還帶著紅霞似的哭紅痕跡的眼角上,那一抹紅,宛如雪中的梅,魅惑極了。

    安婉想起一年前的事情,那些烙在心口的痛苦陣陣作痛。

    而慕子瑜的那些溫柔,像是藥劑,在緩緩的給她上藥。

    他的那番話,真是讓人動容。

    哪怕她不喜歡他,卻也不免覺得,若那個人不會再存在於她的世界裏,或許慕子瑜是最好的選

    擇。

    白姨和爸爸的眼光很準。

    安婉唇角勾起明媚的笑意,笑容中帶著一絲哀傷,掩下哀傷,她嬌豔的臉隻剩下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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