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應花楹肩膀上,安婉木然的眼眸裏緩緩湧起淚水,她無聲的哭泣。

    淚水滴落在應花楹肩膀上,她感覺到了涼意,心裏又是憐惜,又是釋然,哭出來就好,隻要婉婉能哭出來,明她就能從這件事中走出去。

    可安婉並沒有走出去。

    她隻是將自己的心封鎖住,淚水流幹了,鎖就上好了。

    她擦擦眼淚,又是從前那個明媚自信的安婉,隻是眼裏少了溫情,多了清冷,變得高不可攀。

    隻有目光落在應花楹身上時,才會流露出一絲信賴。

    白色長裙外攏了薄薄的毛衣外衫,安婉坐在餐椅上,手執勺子,一口一口吞咽軟粥。

    應花楹坐在她身邊,餘光注意著安婉吃飯的舉動,為她振作起來而高興。

    對麵安耀國更是忍不住蒼老的手微顫,攥著筷子一次次給安婉夾菜,不住的勸,“婉婉,多吃點,這是你最愛吃的土豆泥和排骨。”

    安婉筷子在碗裏微頓,然後用勺子將土豆泥送進嘴裏,不發一語的沉默吃著,瘦削蒼白的臉沒有多餘的表情,眼睛卻有了些神采。

    終於不是之前那樣抑鬱得要死不活的樣子了,安耀國眼眶發紅,暗暗用蒼老的手擦拭了眼淚,眼睛定定的瞧著安婉,似怕錯過一秒鍾,安婉就不在了。

    吃了三塊排骨,一碗土豆泥,半碗營養粥,安婉放下筷子,扯過紙巾擦了嘴。

    女傭遞上熱毛巾和茶,安婉擦了臉,又用茶漱了口,優雅高冷的揮手,女傭退下。

    應花楹也吃好了,含笑看著安婉,“婉婉,明我來接你上學。”

    安婉長睫漂亮的卷翹,她抬眸,視線直直掃向安耀國,“我要去財大住校。”

    一語,驚得安耀國差點跳起來。

    他怔愣,“婉婉,我怎麽放心你一個人住校?你現在身體亞健康,醫生建議你在家休養,讓你上學我已經很擔憂,若是去住校……”安耀國焦躁的著,卻見安婉眼神木然的堅決,壓根沒聽進去,安耀國求救地瞥向應花楹。

    接收到求救的信號,應花楹眼眸顫了下,忙瞥向安婉,順勢挽住她胳膊,“婉婉,怎麽突然決定住校?”

    學校環境是肯定比不得家裏的,家裏有傭人早晚經營膳食,每有專車接送,安婉為何……應花楹忽地一怔,恍然大悟,安婉要的是自由。

    大抵因安伯父曾插手她和厲蕭寒在一起的事,安婉嘴上不,實則鬱結在心,幹脆準備冷處理。

    離開安家,搬去財大住校是最合理的要求。

    安婉看過來的黑白分明的眸子帶著晦暗的霧澤,應花楹對視一眼,鼻頭一酸,再不出一句勸她的話,幹脆咬牙,一轉頭勸起了安耀國,“安伯父,我決定和婉婉一起住校,陪伴婉婉,也會拜托輔導員老師給我們安排二人宿舍,不會打擾婉婉的清靜,您放心。”

    有了應花楹的加

    持,安耀國啞然。

    片刻後,他晦暗的點頭,妥協,“好,我馬上讓傭人收拾婉婉的行李,待會兒親自送你們去學校。”

    安婉木然的眸子閃過冷意,“不用,我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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